只捡了一边吃了,剩下一大边完好没动。
看到可怜巴巴吃的米粒乱飞的小家伙,秦芜好笑的说喂她,嘿,人家还不干,秦芜便由着萌娃自己动手锻炼,她干脆又剥了两个蛋进钵子里,在某人着急‘他那是怨念’的目光下换了双筷子,就去喂谢真。
等谢真吃完,秦芜收了东西又跑出去了一趟,清洗了碗盏放回背篓里收好了不说,还又得了人家婶子好心的给塞来的两葫芦热开水。
自此,再上路秦芜就有了两个葫芦,一个水囊,水囊小家伙用过,某洁癖自己不肯用就罢了还不让她用,如此就给小家伙溜达来时她专用算了,自己一个葫芦做上记号,另一个就留给了有洁癖的谢真。
秦芜不知道的是,她做记号的时候,某‘洁癖’还在一边怨念的看。
再上路许是走习惯的缘故,行进的速度好了许多,从一日十几里慢慢的变成了二十,二十几,再到眼下差不多每日都能完成三十五里的既定路程。
这日终于到了琅邪郡,一东一西的两条队伍分离,秦芜与谢真目送周刘两家好几十口子离开后,他们剩下的四家加起来还有百人冒头。
秦芜欣喜的拉着谢真,“谢真,如今两拨人马分开,等明日上路,是不是你的枷锁镣铐就能去啦?”
谢真却有些不看好,毕竟据这几日自己的观察,那位葛飞葛解头不大好说。
果不其然,次日整队再出发前,谢真找到葛飞,对方却含糊的跟他打着哈哈,谢真的心沉到谷底。
见到镣铐枷锁完好的谢真回来,秦芜的心也跟着发沉。
前头的路怕是不大好走啊……
这日,天傍晚的黄昏时刻,路两边的知了仿佛要用尽生命般的叫唤着,发蔫的高大树木下,一群穿着邋遢,身带匪气的人闲聊着,其中一个嘴里叼着草的汉子把手里砍刀往个地上一插,嘴里愤愤。
“妈的,这天可真是热死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
“还下雨?嘁,别想了,我可听说了,河间、青州两地都开始旱了,一滴雨不见,要不然今年的夏怎么比往年来的更热更长?”
“什么,真旱啦?”
“可不是么,要不然你们以为,以俺们当家的性子,有这等忍耐功夫在这破地方一天到晚的守着,还日日如此?”,还不是最近年景不好,因着两州的旱情连带过往的商旅都少了,他们寨子靠打劫为生,没了来源,再不干几票大的,上山百多张嘴可吃什么?
几人一个了然的眼神,正要在说,忽的,头顶上负责瞭望打探的猴子猛地滋溜下树给几人唬了一跳。
叼草的就问,“猴子你干嘛去?”
猴子却顾不上,只往大当家埋伏的方位急急跑,到了近前就喊,“大当家的,道上来货啦。”
正擦拭着手里雪亮大刀片的络腮胡大当家一听,眼里迸发出惊喜,“哦,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