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毛笔出来?”
“对,没错。”
本来就是你发明出来的, 将这事交给你绝对不会有错的。
不过扶苏又提了点意见:“就是这匈奴人蘸兽血也太野蛮了, 我还是喜欢用墨。”
蒙恬也赞同:“这是自然, 如何能让公子用兽血那样的腌臜物。”
接下来, 两人就开始讨论这毛笔该往哪个方向发明, 说着说着扶苏还跑题了一点。
“哎我发现炭条写字很好用, 就是写在竹片上一蹭就掉了, 留不住, 真可惜。”
蒙恬:“是啊是啊。”
扶苏:“要是有一种东西能让墨条写的字蹭不掉就好了。”
蒙恬:“有吗?”
扶苏:“你想想办法。”
蒙恬:“……臣尽力。”
一高一矮的身影渐行渐远,分外和谐, 徒留蒙毅一个蔫哒哒地在后面龟爬。
至于蒙骜去哪了?
天呐怎么能让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家自己走路呢?当然是早就被轿子抬下去了。
一路上扶苏拉着蒙恬说个不停,从笔说到墨,又从墨说到竹片,他嫌弃竹片写字太费手,想弄一个跟白绢兽皮一样柔软的,能直接用毛笔书写的东西。
蒙恬:“这有点难。”
扶苏:“你再想想办法。”
蒙恬:“……行吧。”劳碌是我的宿命我知道。
不过扶苏还不至于这么资本家,只给指标不给提示,他随口说,既然竹片硬不好用,要不把它煮软了,说不定就能用了呢。
于是蒙恬回家就开始煮竹片,同时也没忘记发明毛笔。
比起凭空造纸来说,发明毛笔可太简单了,只需要找一根细的树枝,在前头绑上捋好的兽毛,毛笔就完成了。
见到成品的扶苏:“……过于潦草。”
于是蒙恬拿回去改革再改革,最后终于学会了将兔箭毛夹在劈开的竹杆中,捆紧再涂漆,终于能用了。
扶苏:“马马虎虎吧。”
不能要求太多,慢慢改良呗。
与此同时,跟煮竹片斗争了几日后,蒙恬不得不改用相对柔软一些的树皮,扶苏往锅里看了一眼问。
“只能用树皮吗?”
蒙恬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锅:“那还能用什么呢?”
扶苏:“既然要做出和白绢一样柔软的东西,那应该跟织布差不多吧。”
于是在扶苏刻意引导下,蒙恬又往里面扔了许多破布,破渔网,麻布,乱七八糟的看得人头大。
用扶苏的话说就是,反正都是不值钱的东西,随便试。
蒙恬一想也对,就跟着扶苏一起挫、捣、抄、烘,历经几天的时间,终于!他们得到了一沓轻薄的黄纸!
“这,公子,这是不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