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看到竹编篮子第一眼,脑子里想的却是:五佴斯九零爸乙九二,竹子?秦国这时候有竹子吗?
他努力回想,似乎……以前是看过这么一个新闻,说秦岭的熊猫和四川的熊猫长得不一样,一个尖脸一个圆脸,秦岭连熊猫都有,应该也有竹林。
哎?他好像还忘了一个更重要的,秦惠文王时期,秦国就已经攻占了巴蜀,秦国的疆域不止局限在西北,连西南都是他们的。
不对,现在他可是秦始皇的儿子,什么他们的你们的,应该是我们的。
扶苏托着腮,嘿嘿偷笑。
伍左不解地来回看扶苏和桃子,心想几个桃子而已,公子怎么开心成这样?
难道第一次吃到味道这么正常的水果,高兴坏了?
刚才扶苏让他给桃子去皮,伍左这才知道,不是桃子与公子相克,实在是桃子太酸了,伍左偷偷咬了一口桃子皮,茫然发现这根本不酸啊,怎么公子反应那么大?
如果是自家幼弟,伍左肯定要说:就你矫情,吃个桃子都那么多事。
但是面对公子,伍左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理由: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不能强求。
同时伍左也在心里加重了公子爱吃甜食的印象。
旁边忽然传来欢呼,原来庖人们终于将菽舂烂了,不过不是一开始那两个女庖人做到的,她们舂了一会儿,菽依旧完好无损,迟迟看不到希望,女庖人有些失落,难道她的想法是错的?
可她不想放弃,咬着牙和同伴继续用力舂,围观的女庖人们见她们如此吃力,忍不住也上去帮忙,毕竟是关乎整个膳房的大事,她们怎能束手旁观?
人多力量大,渐渐的菽终于被捣烂,碎成了小块,望着石臼里碎烂的菽,庖人们忍不住发出欢呼声,又蹦又跳。
扶苏伸头朝外面张望,心想真是有活力啊,跟他刚才参观膳房时的样子天差地别。
没错,扶苏早就回屋子里了,虽然嘴上说着这天也不热啊,跟上辈子相比差远了,身体上却很诚实,自动寻找纳凉避暑的地方。
没有风扇空调和藿香正气水,人就连嘴硬都是有限的。
哎,怀念空调的第一年。
庖人们将菽盛到了陶碗里,由最初那个提出设想的女庖人端到扶苏面前,她跪下高举陶碗:“公子请看,菽已经变软了。”
扶苏探头看一眼,这哪儿变软,还差一步吧?
“那我现在就可以吃了吗?”
众人连忙阻止:“还不能吃!”
女庖人激动的心情霎时冷却,脸上原本激动的酡红变成羞红,羞愧的羞,她真是被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