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叉着腰生气道:“哼,我知道了,叔叔才不是担心我摔倒呢,你是怕我碰倒后面的东西,叔叔真小气!”
这又是从哪儿得来的结论?
被扶苏躲过之后,成蟜以为又要来一场生死追逐了,没想到他只是躲到烛台后面,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见扶苏这样毫无根据的指责,顿时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成蟜勉强微笑,尽量做一个和蔼可亲的好叔叔。
“这怎么可能呢?叔叔府里再多的东西,也没有扶苏珍贵啊。”
毕竟是嬴政的小崽子呢,还是独一无二的限定款。
扶苏却气鼓鼓的,完全不相信成蟜的释,认定他就是小气,而且还小心眼,嘴上说着原谅他了,原来还是生自己的气,连去后面玩都不可以。
听着扶苏理直气壮地跟嬴政告状,还是当着他这个被告状的人的面说,成蟜:……算了,笨有笨的好处,就是气性大了点,着实烦人。
一岁的扶苏似乎已经能分得清,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所以张口就是对着嬴政告状,显然他认为嬴政是能帮他主持公道的人,或者说,只是单纯地在向父亲寻求帮助?
当然,到底是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嬴政要不要帮忙。
嬴政只是略一沉吟,就朝扶苏招手道:“扶苏,回来。”
不论如何,还是先将儿子放到身边最安全。
然而扶苏却直接抱住烛台,不仅躲开成蟜,也拒绝回到嬴政身边去,失望地看着嬴政,随后转头‘哼’了一声,似乎在说,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他抬头望一眼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烛台,一只手抱着烛台,委屈地撅嘴说:“叔叔不让我去后面玩,我不开心了,你得送我个礼物!”
要礼物要得这么理直气壮还真是少见,成蟜腹诽,嘴上却连声应道:“好好好,你看上什么了一会儿就带回宫去。”
小孩子能喜欢什么?无非就是吃的玩的,用这些就能将两座瘟神送走,成蟜巴不得呢。
扶苏指着烛台道:“就这个吧!”
成蟜错愕:“什么?”这玩意有什么用?
扶苏梗着脖子看他:“就要这个,叔叔要反悔吗?”
扶苏的样子,似乎他拿走这个烛台占了很大便宜似的,成蟜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烛台也算礼物吗?
他本身也不耐烦应付扶苏,见他选了个根本没什么用的烛台,当然不会费心思再去准备一个珍贵的礼物,甚至对于能用这么个无用的物件将人打发了感到高兴,甚至心里还有点对扶苏的鄙夷,堂堂秦王长子,就这点眼光?
扶苏却像取得了什么重大胜利一样,招呼自己新得的仆人伍左将烛台搬起来带回去,自己小步踱回嬴政身边,紧靠着亲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