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膳的偏厅里,疑惑直接在就寝寝室里,烤肉就酒,吃完就睡,这不比正厅舒坦?
得益于扶苏之前乱跑,嬴政跟着直接越过门房们住的仆人房,进了前院,虽然离正厅还有些距离,一些细节上的东西看不真切,但还是可以看到成蟜是从正厅出来迎接他们的,想来这位客人还没走?
不走,又不肯来拜见他这个王上?有点意思。
低垂的眼皮掩盖了嬴政的思绪,教成蟜一时把握不准嬴政信了还是没信,他的话经不起深思,因为急于反驳扶苏失了谨慎,嬴政再思量一会儿,哪怕听不出别的,也能察觉到他对扶苏和蒙骜淡淡的不喜。
蒙骜可是主将,本来成蟜就担心嬴政打算把自己从大军中踢出去,现在倒是有正当理由了,因为他对主将心存不满恐对战事不利,所以决定换个人去,那他可真是要吐血了。
为了防止这种糟心事发生,成蟜开始转移话题,同时也是他想问的。
“王兄素日为国事操劳,少有闲暇,若有事相商,派人唤臣弟一声即可,何必劳王兄拨冗?若有碍国事,臣弟实为惶恐。”
嬴政安抚道:“寡人难得偷闲,与王弟无关,何况内政有吕相,外事有蒙卿,无须担心。”
成蟜诚惶诚恐地拱手:“王兄所言极是,此二者确为我大秦之福啊。”
“嗯。”嬴政淡淡地应道,“今日只是带扶苏来,让他为昨日的轻言道歉。”
成蟜连忙摆手:“扶苏不过幼童,臣弟岂会与他计较这个。”
扶苏已经跟随嬴政坐下,此时也绷着笑脸端坐,非常认真地说:“叔叔哪里话,明明是扶苏的错,怎么能因为叔叔宽容,扶苏就可以知错不改了呢?晨时得母亲教导,这才知道自己的错处,请叔叔给扶苏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嬴政也说:“还是要的,正因为他年纪尚幼,才更应该仔细教导,免得养成不敬长辈的轻狂性子。”
说着又将扶苏给出的理由讲了一遍,父子两个打辅助,扶苏将道歉的姿态摆得端正。而成蟜听到是楚夫人教子,这才收敛不安的申请,称赞了楚夫人的爱子之心,又再三表示昨天的事他早就忘记了,不过扶苏认错的态度良好,值得表扬:长公子小小年纪知错就改,也是秦国的福气啊!
实际上呢,成蟜在心里冷哼,别看这小崽子装得人模狗样的,要是他没有屡屡找自己麻烦,兴许自己还会相信一二,可见面几次被坑几次,成蟜早就认清了,这小崽子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因此扶苏态度越端正,他越警惕,顺着父子俩的意思原谅并称赞了几句,一时间宾主尽欢。
而扶苏在得到成蟜的‘原谅’之后,顿时恢复了活泼的本性,也不端坐了,像用蹦的一样站起来,语气轻快道:“我就知道叔叔最好了,肯定不会生我的气!”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