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朝为官数载,又时常到徐府来,老夫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你不都看在眼里。”这就是他对秦正卿不太满意的一点,太过正经,认死理。一点没有赵凛那人灵活聪慧。
但此刻,这种人却好忽悠。
他继续道:“你可知之前那赵凛之前日日来徐府就是为了偷盗老夫和许、齐两家的私章?老夫这辈子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他有不轨之心。当时故意试探他,问他要不要当老夫的女婿。他明知你同瑛霜有婚约的情况下还不推辞,他能是什么好人。你把他当同窗,当好友,可他又把你当好友吗?”
秦正卿有些诧异:徐大人那日是在试探清之兄?
徐首辅见他眼神有所波动,又道:“你走后,赵祭酒找老夫要了幅字,最后还特意提醒老夫要盖私章,看到老夫私章后又询问了几句。老夫原以为他只是好奇,后来许大人找到老夫,说霍小公子去他家闹的那日,他的私章被人动过了。齐大人也说,他那日和赵祭酒喝完酒后,私章也不见了,之后他追打他儿子,私章又从他儿子身上掉了出来,才导致他砸破了脑袋。”
“你想想,一桩桩一件件都恰好有赵祭酒在场。你同他是同窗又是好友,他模仿他人笔迹的本领你最清楚不过。在有我们几个私章的情况下,他要伪造几封信不是轻而易举吗?”
他的话实打实的真,秦正卿仔细回忆这几个发生的事。赵凛请齐铭和陆尚书喝酒的事闹得挺大,齐铭被私章磕破了头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他自然知道。许家公子在青楼被打,姜家公子和霍星河把人送回去,讹了许家一万两的事,他也知道。
赵凛从前在青山书院就时常代人写课业,那字迹书院的先生也分辨不出来。
依赵凛的品性,他是断然不会知道自己同瑛霜定亲的情况下还不拒绝徐首辅要结亲的要求。那必然还有目的没达到,才不拒绝。
那日他问赵凛为何时常到徐府来,赵凛说是对徐首辅一见如故。这几日瞧他的表现显然对许首辅没有好感,那就是刻意接近了。
忽悠人的高明之处就是半真半假,让人摸不透。
徐首辅这全是实话,秦正卿果然被说动,神情开始动摇。
“赵凛和冯元德的关系你也知道,他护短帮忙冯元德也很正常。昨日许大人还瞧见他从刑部牢房出来,观他这几日的表现,明显是和六部有协议,想把老夫拉下马。他与你同时入朝为官,不过短短几年就入了内阁,没用手段你信吗?”徐首辅看着他眸光恳切,“正卿,老夫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陷害过恩师。现在是赵凛和六部在陷害老夫,是世家容不下老夫一个寒门首辅。”
他眸光有泪:“老夫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你岳母和瑛霜。老夫会给你瑛霜的庚帖,你今夜就去府衙把你和瑛霜的婚书定下来吧,万一老夫有事她至少有个好归宿。”
秦正卿有些动容:“徐大人,你当真是被冤枉的?”
“老夫何曾说过谎?”徐首辅看着他,“现在也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