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能怎么办?赵春喜顺势坐下,接过珠花放好。
桌上还摆着棋盘,他刚要收起来,赵凛突然道:“有棋盘?子晨兄陪我下两局?”他把装着黑棋的棋篓推给了对方,自己拿了白子,然后抬手:“子晨兄先下?”
请君入瓮?
赵春喜没有过多推辞,先下了黑子,赵凛紧接着下了一粒白子。他边下还边笑道:“先说好,我初学,棋艺不太好。”其实他也就是昨日在书斋翻了两本棋谱,明白了大概。
没办法,谁让顾山长喜欢下棋。
且在这边偷偷师吧。
赵春喜倒是个实在的,只说无碍。连下了五盘后,他不淡定了,对方棋也太臭了。这哪里是不好,是压根不会,拿他练手呢。
下到第七盘,赵春喜实在坐不住了,委婉甩锅:“下棋还是要段位相当才有趣,赵兄还是先去找同窗下下吧,住你旁边的秦正清棋艺就不错。”
再下下去,只怕他要掀桌了。
赵凛很识时务,立马收子,临走还不忘道:“如今我们也是下过棋的交情了,子晨兄莫要再说同我不熟了。”
赵春喜:熟,这下熟了!
从前只知道赵凛高大健硕,武艺高,为人仗义,今日还知道他脸皮厚、自来熟!
从前也没听说他这样啊,消失了大半年在哪学的?
赵春喜怕他还来,第二日就赶回了竹岭村。他已考中了秀才,是已不用像其他学子一样,只有休沐才能回去。
他也没打开看赵凛给的什么,回去的当天在田梗上撞到赵翠香,就把东西给她了。又道:“你大哥身体已经大好,让你不必忧心。”
赵翠香闷声点头,露在外头的耳朵尖都红了。
赵春喜:“……”他委实搞不懂这人怎么每次见他都这样,好赖说句话啊!
算了,他还是走吧。
赵春喜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儿,左右瞧瞧没人才打开纸包,瞧见是两朵素色的珠花,别提有多高兴了。这珠花做工精巧,绒面上似还坠着水珠儿,在日头下闪着莹莹光泽,应该要花不少钱吧。大哥又要读书又要给宝丫买药,会不会太破费啊?
“赵翠香!”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一回头就瞧见赵秀兰眼神不善的盯着她,目光在她手里的珠花上圈巡:“春喜哥给你的?”
赵翠香立马把珠花藏在身后,眼神闪烁,结巴道:“不,不是。”
“俺都看到了。”赵秀兰恼怒道:“就是他给你的!”
“真不是!”赵翠香焦急,蜡黄的脸再度涨红了,可又不能说是大哥给她的。她编不出什么理由来,干脆扭头走了。
赵秀兰追了几步没追上,气得一个人站在田埂上跺脚。日头毒辣,热风吹过绿油油的麦苗,她站了一会儿,觉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