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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年桌面时钟即将走到下课时间之前,他办公室的突然门被敲响了。
白年瞥了眼桌上放着的钟,他正在静静地等着下班,没出声。
没想到大门下一秒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白年见状脸一黑:“麻烦请注意下基本的礼貌。”
不礼貌的来人身子扁平,穿着一套板正的工作装,手中夹着黑色的公文包,发油把头发抹的丝丝可见,见到坐在电脑后的白年先嘿嘿一笑。
接着直接走进了办公室,他也被办公室的开着的冷气吹了一个哆嗦,他伸手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反手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白年老师,您在艾文大学任教怎么样啊,还习惯吗?” 聂平保持着一个十分良好的态度跟白年打起招呼来,“我是 68 好哨塔治疗组的组长,聂平。”
“嗯。”
白年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聂平迅速地走到白年桌前,他双手撑着白年的桌子,身子从电脑背后往前探过来,在一句简短的寒暄之后,他语气十分迅速地直接说起了正事:“我们哨塔观察组,在一个星期前发现一位单独从黑渊出来的哨兵。
在此之前我们哨塔找不到这位哨兵进入黑渊的任何信息。”
白年兴趣缺缺玩着古老的电脑小游戏,十分敷衍地 “嗯” 出了一声。
聂平说话的语速更加快了:“他从黑渊出来已经意识暴动了,他甚至打伤了我们好几个治疗组的成员。
事出紧急,当时我们给他注射了超过正常哨兵近五倍以上的精神镇定药物,他才勉强倒了下来。”
白年 “哦” 出一声,十分不走心地夸赞道:“真厉害呀。”
“他被送到治疗组之后,情绪仍旧十分不稳定,重伤了我们好几位治疗师。”
聂平道。
白年仍旧不走心地遗憾道:“哦,真可惜。”
聂平再接再厉:“他醒来后甚至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也没人能打探出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他现在被关在我们治疗组的五号治疗室里。”
白年冷淡地 “哦”。
聂平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现在的工作越来越难做了,他必须得向上级申请提高自己的工作待遇,嘴上卑微地说道:“如果媒体知道我们这样对待服役黑渊的哨兵,我们治疗组会被直接告到特殊管理法庭。”
白年分了一个眼神出去,他戴着的眼镜镜片上印了些电脑桌面五彩的光,视线从那五彩的光芒轻飘飘地瞥到了聂平脸上,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话也没说半句。
但聂平就能明显感觉到,白年眼中传递出来的意思。
――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