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聂平给白年打一天电话了,这个人竟然一个都不接,他没办法只能直接开着他们组的治疗用车,把迟等给运了过来。

敲门声急躁也是怕白年不在家,那他就白来了。

他为了让迟等能够顺利从哨塔出来,已经走了很多道程序。

如果白来一趟,迟等无处可去,就只能送回哨塔,那么下次再出来肯定又要再走一遍繁琐的程序,所以此刻见白年在家才情绪异常激动,中奖了似的。

白年走到门外去看,只见一辆车身标着哨塔标志的治疗车上,四个大汉下车打开了车后门,随后从里面抬出了一个被治疗组专用束缚衣捆绑结实的人。

被绑的人并腿并脚,四个人拖着他缓慢地往前行,那架势像是在扛一具厚重棺材。

白年被这场景逗笑,就看着四个人棺材一般扛着的迟等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三天未见的迟等,看起来更加糟糕了。

他眼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嘴巴也被人用布条给绑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疼痛的原因,他裸露在外的一点脸上的肌肤都布满了汗水。

可能是久未清洗过的原因,他暴露在外的头发都成团般地结在了一起。

白年先是啧了一声,嘲笑:“四个人扛过来,可真有意思。”

他说。

聂平看了一眼白年,故意压低声音凑到白年身旁小声说:“白老师小声。”

他非常小的声音说道,“为了从五号治疗组里面出来,他几乎在我们治疗组了发狂了三天。”

聂平一脸 “我现在已经是个罪人了” 后悔莫及的表情,声音愈发小了起来:“我分明只是让他做下样子。”

他说着说着强烈谴责起来,“谁知道他真是个疯狗,真的发疯!他竟然把我们治疗组的一个向导给弄到急诊室去了!”聂平忿忿不平,“他全身上下都被绑起来了,竟然还能用牙齿撕下人一层皮肉,他是疯子吧?!”他说着还有些后怕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着好险当时迟等让帮忙解开他身上束缚时,自己留了个心眼拒绝了,不然这个疯子能直接血洗了他们哨塔。

白年没有搭理聂平,他注视着愈来愈近的迟等。

等人走近了些后,白年眉头皱了皱,他十分嫌弃地往后大退了一步,随后抬起食指在自己鼻子前遮了遮。

他脸上的嫌弃在迟等越来越近后变得越来越明显,忍无可忍后也开口谴责道:“你们送养一只宠物狗到别人家之前,不能先替他洗个澡驱个虫除下味,修剪一下它身上恶心的毛发吗?”

聂平脸上表情几乎带着惊惧:“谁能接近他啊白老师?!”

白年脸上带着些不情愿,虽然是他让迟等到自己家里来,但是不妨碍他觉得对方脏死了。

他眼看着四个大汉扛着一个男人扛进了自己家的院门,还准备往屋里面送去,立刻出声阻止道:“放在院子草地上,不能往家里放。”

搬运工面面相觑了片刻,随后齐刷刷的目光看向聂平。

聂平赶紧说道:“听、听白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