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回道:“去负荆请罪。”
迟等脸上带了一点茫然,从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伸手挠了下自己的鬓角:“现在就走吗?”
白年说:“先收拾下。”
他扯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有些嫌弃地开口说道,“我得去洗个澡。”
迟等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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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二十分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电视正开着,迟等坐在他过去睡过很久的沙发上。
白年擦着头发缓步走到沙发后背,他问迟等:“你不要去洗个澡?”
迟等坐在沙发上,用后脑勺对着白年,他嘟囔道:“我应该跟您一起进去洗的。”
白面无表情地擦着头发。
沙发正对着的电视机突然亮了起来,电视屏幕上映出了迟等的脸。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也直勾勾地盯着电视机前擦头发的白年。
“已经开始录了吗?” 迟等视线往旁边瞟了下。
画面外有个白年刚刚还听过的女声小声回答说:“已经开始了。”
迟等视线移回来,他盯着镜头。
好半晌,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能称为羞涩的表情。
“白老师,” 他说道,“您什么时候跟我求婚啊?”
沙发后擦头发的白年手顿了顿,他垂眸看下去,迟等耳后一片红,好像不好意思。
白年失笑,他不知道脸皮其厚的迟等原来也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害羞起来。
「您―」
迟等噌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他扯掉自己头上还带着洗发水香气的毛巾,支吾地质疑道:“现在、现在就去吗?”
他懊恼地想着自己现在立刻得去洗个澡,然后换上一套得体的西服,或者需要准备一束鲜花,还是戒指?
迟等焦虑万分,恨不得一双手一次性能立刻完成几百件事情。
而后就见仍旧悠哉站着的白年,对着他笑出了一声。
白年脸上带着些不怀好意的笑容,问迟等:“不过你有能够证明你身份信息的证件吗?” 白年调侃道,“打结婚证,是需要身份证明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