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说。
白年想了想这期间的关系,电光石火间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一段资料:“严蕊?”对方也曾在里尔市精神病院工作,几年前主动申请了离职。
白年顿了顿,大脑中十分清晰地飘过了一串数字――也是卒于两年后。
还没细问,屋内屋外的灯光都彻底亮了起来。
白年被灯光刺得眯了眯眼睛,他问:“那逃出去了吗?”白年猜测的是并没有,如果能够逃跑成功的话,那么那个曾经经历过非人折磨的小孩,或许会正常成长。
迟等从鼻腔里嗯出了一声,隔了一会儿,他低沉着嗓子沉沉笑了两声,突然说道:“白老师,我小时候这么惨,出去后您能让我上吗?”白年从鼻腔里嗤笑出了一声。
――这证明这个小孩,明显没有正常成长起来。
迟等轻松地在白年肩膀上蹭了蹭自己额头,他仍旧沉着嗓子笑了声:“我好像想起了点事情。”
迟等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白年,“以后好像会更惨了。”
迟等说,“白老师,疼疼我。”
白年端详了会儿迟等表情,还没张嘴说话,他们房门口出现了很玉盐玉盐多个人的脚步声。
走在最前面的人步伐稳定地推开了门。
白年抬目望去,对方这张脸他在很多书本上曾见过,无一例外地各个提到艾文的创作者,都在歌颂这个女人的伟大。
如果没有她的力排众难的坚持,没有她卓越的贡献,没有他鞠躬尽瘁的工作,没有她对于所谓“精神病患”的尊重,那么社会的发展要倒退很多年。
女人皱着眉头,冷着脸视线在白年脸上滑过,往他身旁的迟等看了过去。
她身后跟过来的安保人员大声喊道:“你们是谁?!”迟等立刻面露凶相,他沉着脸往门口望了过去――白年感觉迟等往后缩了缩。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感觉有东西狠狠地拽了他一把。
等白年再次回过神来,床边时钟显示凌晨四点刚过,床头亮着的一盏台灯散发着温暖的灯光。
白年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一晚上精神都在活跃中,他有些头疼地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他瞥了眼身边睡觉的迟等,见这么大一人,睡觉竟然把自己缩成一团。
白年因为对方把他突然拉回来,感觉有些不爽,他伸腿踹了迟等两脚:“喂,醒过来。”
缩成一团的迟等,被白年轻轻踹了两下肚子,他闷着嗓子笑了两声,闭着眼睛把白年的脚抱在了自己怀里。
“白老师,欺负我。”
迟等小声嘟囔。
白年把自己的脚抽回来,凑到迟等身前,低头看他,没忍住哼笑了一句:“怎么回来了,看见你妈很激动?”迟等睁开眼睛,他脸上表情略带嫌弃,他吐槽说:“非常糟糕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