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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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是但凡跟他接触过的任何人,都十分清楚的脾气不好以及说话刻薄。

但是作为一个公认的天才,总是会被周围的人原谅他天才光环下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缺点。

他在听完男人的说话后,短暂地迟疑了片刻。

再回头望向聂平的时候,脸上竟然带上了一些不符合他脾气性格的诚恳,他诚恳地建议道:“我觉得你们治疗组的人都判断失误了。

这种程度上的脑袋不好,已经没有再救助的必要了,下午让医院的医生直接来进行安乐吧。”

聂平干笑了两声,并不想去搭白年这种在他看来是气话的话。

床上的男人在短暂地睁开了眼睛后,又闭上了眼睛。

他鼻间吐出的呼吸声一点一点的加重,在这房子内甚至覆盖过屋外人说话的声音。

白年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只见男人闭着眼睛,眼珠在眼皮下十分剧烈地动着,他的额头开始冒汗,随后是额角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冒了出来。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这在白年的认知里,这是哨兵精神暴动、即将精神崩溃的前兆。

聂平在白年身后看到了屋内的情况,有些着急起来:“我们的监控录像记录过, 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中,有几乎超过二十二个小时都处于这种让哨兵难以忍受的崩溃前期。”

聂平说到这里语速又加快了起来,“第一次记录到他出现这种精神暴动乃至精神瓦解的前兆时,还是他刚到我们治疗组的第一个夜晚。

值班的治疗师在监控摄像头发现他的状况,急忙带着稳定精神类的药物给他注射。

但是 D 型药物都对于他的情绪稳定没有任何作用。”

白年瞥了一眼聂平,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十分明显地传达出了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你说的是废话”。

聂平整天一张老好人笑呵呵的脸有些严肃起来:“加大剂量了也没用。”

他叹气,“你知道这些稳定类药物说好听能够稳定哨兵不受控的精神、稳定他们的情绪。

实际上,这会的导致哨兵的药物依赖性增强,也就是药物成瘾。”

白年显然不能体会聂平在这一刻的忧国忧民,他提醒道:“说重点。”

聂平道:“重点是,我们用了我们治疗室内仅存的几只 F 型号稳定剂。”

聂平显得有些尴尬,“想让他保持意识清醒,能跟我们沟通。

至少五分钟也行。”

他说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为自己解释起来,“都是为了完成工作、为了完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