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的很快。
“白老师,这么早起啊?”聂平礼貌有加地先打个招呼。
“你让找人的范围扩大一下,‘迟等’二字的同音字也找下。”
白年没有寒暄的意思,接起电话径直说道。
“什么?”电话那头的聂平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年沉着眼睛盯着跪坐在他脚边看起来乖巧万分的迟等,他伸出手捏住迟等的下颌,凑近盯着迟等的脸看了片刻。
“跟‘迟’字同音的姓也找一下。”
白年道,“我五年前在主哨塔工作时,曾经接触过六名跟这个姓同音的人。”
“等等。”
聂平十分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什么样的接触?”他说完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这个迟等很有可能是五年前那群哨兵中的一位吗?”白年说:“你记一下他们的名字,找人去拜访下他们家现在的情况。”
聂平显然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来:“五年前下黑渊了,还能活着出来,可能吗?”白年冷声说:“不可能。
他长得也跟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像。”
白年说着把六个人的名字依次报给了手机那边的聂平。
聂平一一记下后,张嘴还欲再问,白年“啪”得一声把电话直接挂断了。
白年挂完电话,迟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张嘴问道:“白老师,知道我是谁了?”白年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有些暴躁:“不知道。”
迟等慢腾腾又略显娇气地“噢”出了一声。
白年靠在沙发上,蹙着眉头盯着迟等:“想必我现在不管问你些什么,你回答的都是不知道,对吧?”迟等的双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人变正常了不少,至少能够跟人正常沟通了,迟等说:“您先问问看嘛。”
白年问:“到底从什么地方知道我名字的?”迟等十分认真地在思索。
“讲实话。”
白年吩咐。
迟等就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就有这样一个名字。”
白年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么叫迟等也是因为脑子里有一个这样的名字?”迟等嗯了一声:“脑子里有声音这么叫。”
白年问:“我的声音?”迟等想了想:“听不太清。”
白年看他:“这个声音一直在?”迟等凑到白年脚边,他眉头蹙了起来:“我从一个很黑的地方,看到了亮光,就往那儿走去。
随后见到一扇门,我打开门,突然来了很多人,他们很聒噪,让我特别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