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着急回去相见。
结果谢辉亦步亦趋跟着,虞凝霜也是服了他了,不禁问他“到底为何跟着?”
刚问完,她自己倒是想出一个答案,“是不是月饼没吃够?”
谢辉:“……”
虽然这也是事实,但这么被虞凝霜指出总觉得怪怪的,而且……
谢辉隐约觉得还有其他理由促使他跟着虞凝霜,想多和她走几步路,多和她说几句话,他也想不明白,只默不作声。
虞凝霜将他的沉默当做默认,心想今日扬眉吐气也多亏谢辉带她来,再回报一下也无妨。
她便说起冷饮铺里还剩一些冰皮月饼,只是品相不完美。谢辉若是不嫌弃,自可拿去一些。
谢辉当然不嫌弃,一路跟着虞凝霜回了吉庆坊。
两人行至汴京冷饮铺所在的观方街,隔着好几丈远,便被一个不时左右瞭望中的妇人发现。
那妇人欣喜喊道:“霜娘!霜娘!”
虞凝霜也瞬间快乐起来,挥手回,“大姨!”
“哎!”
过五关闯六将般绕过行人和商贩,许宝枝三步并两步来迎,以致差点没刹住闸扑到虞凝霜身上。
她满脸喜色,一把拉住虞凝霜的手将她上下打量,眼仁里都透着笑。
随后,她又好奇且欣慰地看向谢辉,问,“这位就是霜娘的夫君罢?”
蟹粉面、大舅大姨
谢辉整个人呆立原地, 如同四肢都被精金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而许宝枝那随口一句话,则像一柄巨斧直朝门面劈来,直接把他劈傻了。
他实际上只呆住几瞬, 却觉得思绪已经飞散出去很久。还是周围小贩的吆喝声将他唤醒,拉回这喧杂的街市上。
“虞掌柜!”
一反应过来,谢辉立时扭头,“我、我不打扰你和家人团聚了。先走了!”
说罢,他抬腿就跑。
虞凝霜愣住。
啊,怎就要走?
不是说来拿月饼的吗?
她下意识追了两步,可她哪里能追上谢辉的脚程?
仿佛只一瞬, 对方就兔子似的窜出去老远, 徒留虞凝霜在后面喊“谢统领!”
听到这一声, 许宝枝便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她虽没见过虞凝霜的夫婿, 却知道他姓名家世的,也知道妹夫和妹妹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女婿。
按说, 他们这样人家能得个当官的金龟婿, 那不得敲锣打鼓让全村都知道啊?
可虞全胜回回来收蒲草,都对严铄之事闭口不提, 非得许宝枝左问右问才崩出来几个字。
这就导致许宝枝连自己这个新晋的外甥女婿是高是矮、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那认错了, 也不能怪她嚒。
“不就是认错了嘛, 有啥大不了。白长那么大个头了。”
许宝枝啧啧称奇,“城里的小郎君们脸皮也忒薄。”
这要是她们村里的小郎君,开两句玩笑, 甚至说两句浑话也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