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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口一抽一抽的。

他之前很喜欢鲍勃迪伦的歌:一个人要走多远的路才能成为男人?

怎么会有人经历了这么多,依旧像只幼猫一样迷茫,招人心疼?

赵景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学会保护自己的人,都是好人。”

“赵总,我其实……”

“说了多少遍,不要喊赵总,叫景时哥。”

荣戎垂下睫毛,不安地捏自己的手指:“我以前经常和人打架,还把人打到去医院……我不好好上学,我干过很多工作。”

“你继父打你的时候你痛吗?”赵景时打断他,“之前那些人碰你,开你玩笑的时候你开心吗?”

荣戎愣住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继父打我……?

赵景时低声:“疼不疼?”

荣戎没有回答,但是答案似乎在沉默里越发掷地有声。

荣戎一直在纠结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没有人告诉他自己心疼他遭受的一切。

赵景时是第一个。

荣戎的脑海里开始浮现起林落生那张讶异的脸:“赵景时不知道你的身份?”

荣戎忽然坐起来:“赵总……”

赵景时沉默了一会儿:“什么?”

荣戎慌乱地改口:“景时哥。”

赵景时嗯了一声:“你要说什么?”

荣戎被赵景时的沉默吓了一吓,刚刚燃起的坦诚一切的心的荣戎忽然憋了,话到嘴边拐了一个弯:“我之前以为你讨厌我……”

“你以为我讨厌你?”赵景时笑起来。

“可是落生哥哥说你如果讨厌我就不会带我去夜钓。”

赵景时玩味地笑起来:“那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一个人会带他干什么?”

荣戎脸绯红成一片:“我不知道,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但是我知道。”赵景时安抚一般地摩挲荣戎的后颈,后颈那块皮肉如同温润的脂玉,透着淡淡的光泽,似乎摩擦几下就会变成粉色,赵景时凑近荣戎耳畔,“我有喜欢过人。”

荣戎傻乎乎地:“谁啊?”

赵景时低低地笑起来,震地荣戎耳朵发麻,可是赵景时只是笑,并没有回答。

天色太晚了,赵景时不肯回答他,于是荣戎没有多想,他只觉得赵景时很暖和,于是软绵绵地靠上去,很快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没良心的小王八蛋。赵景时笑着骂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

荣戎人类形态的时候睡姿不老实,哪怕穿着睡衣,睡衣下摆睡着睡着就往上撩,有时候他醒过来会发现自己肚皮露着,有些时候发现自己能睡到露出胸膛,着凉肚子疼是经常的事。

荣戎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第二天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下摆好好的在肚脐下面,疑惑了一下,然后把这件事情彻底忘在了脑后。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衣服是小问题。

完全没有想过可能是有人帮他把撩到胸口的衣服理好,也完全没想过自己可能被人看光了。

荣戎毫无波澜地处理他继父的事情,赵景时企图帮忙,被荣戎回绝掉了。

没有浩浩荡荡的葬礼,没有几个哀悼的人,也没有什么哭声。荣戎一切从简把他的骨灰葬在了殡仪馆后面的墓地。

荣戎把花递到墓碑前,没有鞠躬,没有哀悼,就那么三秒,然后转身走掉了。

像是急忙把十九年前糟糕的人生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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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深海大楼。

荣戎深深吸了一口气:“早上好!我请了两天的期,是不是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