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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际磕cp涨粉百万 施釉 103405 字 1个月前

是恩断义绝。

她多么不甘心,勋章未来得及佩戴就追上去,可惜到港口被凛冽的风吹乱视线,耳边只有飒飒的风霹雳作响。

他的字句也清晰到她铭心刻骨:【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盛漱。你最好确定是不是要一直这样下去。】

她又回到那个训练室。

仪器陈旧,期间跨越了不知道多少日夜的时光。但布满灰尘的陈设中,盛漱慢慢地站起来。手撑在地板上,一层的灰。披风也旧得像是没有换过。

她还是那个屡战屡败的盛漱。

还是那个腐朽陈旧的被锁在回忆里的人。

而周行俭已经向前走了。留在她记忆里的只剩一个影子。

全息屏说她胜率稳步升高,战绩一天天卓著。她在训练室里学会用激光枪,离子炮,学会操纵机甲指挥列阵,学会联结整支队伍合纵连横,荡平虫族。

她还是越不过那个影子。

选拔左参谋长时她回过头去看那个布满灰尘的地方。周行俭的身后第一次这样亮。她仔细去看才发现是宇宙极光。大片的宇宙极光,越过舷窗落在她的脚下。

透过影子,翻越宿命。

周行俭在她面前变得透明。始终冷淡的表情都在她面前虚幻,被撕裂。

已经是五星上将,越过今日可能就是北域第一位二十六岁的参谋长的盛漱站在他面前思考了片刻。

然后光撕裂他,她说:“其实我只是想喊你一声师兄——”大片的灿烂夺目涌进来。挤满充满灰尘的训练室。

盛漱的话都停住了。

原来这都不是一间训练室。只是狭小的仓库。

很多年前。他和老师出现在这间仓库里,老师牵着小小的她的手,蹲下来和她说:“这是你的师兄。他比你大七岁,什么事都可以问他,让他帮你。”

原来这些年她一直都盘桓在这间甚至需要她低下头,蜷曲着才能缩进去的狭小仓库里。在这里面,做着关于一辈子也追不上那位师兄,一辈子也没法在他面前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噩梦。

其实她只是想和他重归于好,谁能相信呢?连盛漱自己都不相信。

“也许本来不该。”

她平静地说。

【我也大概后悔过。那时心思表露得那么直白拙劣。以至于后来和他一同成为北域的参谋长。】

旁白停顿一瞬。

紧接着大片大片的光涌进这仓库里,再把这里变得比之前还要亮。

盛漱却看着那个眼睫颤着蜷缩在这个仓库角落里的自己,像被那光灼伤一样更加剧烈地蜷缩起来。

戒断反应。

像一只被洒了粗盐蜷缩起来的虫子。

盛漱静静看着。

一直到光铺满整艘舰艇。

她成为她最讨厌的人,做她最讨厌的事——为了一个迫于恩情对她不得不无微不至的人一头热血,几乎耗尽她这些年全部力气,去成为高级将领,参谋长,去成为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

可如果是当年的盛漱,大概只会恶劣笑着说:你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为什么,讨厌。不行吗?”

她这些年反复噩梦反复辗转,原来都是因为曾经睡在那个对她来说太过狭窄潮湿的旧仓库里。

【我一直都不能忘记。】

可她再转过身,走出休息舱,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天外恒星已经全都亮了。她已经是参谋长的有力候选人,战功卓著,副官恭敬。

她摘下手套问副官与会的都是谁。

【可大概更应该忘记。】

副官提到周行俭,然后说东西被退回来了,又有他说当不起师兄这两个字这样的话,但这次盛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