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他个人,到企业,到警局……
最后,连他的骨肉至亲也深受其害。
接二连三的打击,砸得齐昭海头脑发蒙。
窗外的暴雨还在肆虐,暴虐的雨丝连成鞭子似的长绳,在窗户玻璃上狠命抽打。而齐昭海却情不自禁.地想要冲进雨中,任嘶吼的风雨,把他整个浇透。
齐昭海的停职分明才刚开始,对他的调查还远没有结束,他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也许,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齐昭海万念俱灰地叹出一口浊气,望向天空。惨白的雨雾模糊了天际线,涌上来的无力感同雨雾一并弥漫,包裹了他.
幕后主使对齐昭海的恨意,使这场报复行动来得格外凶猛。
在幕后主使极具针对性的恶意布置下,齐昭海在不到半日的短时间内,接连遭受到多重打击。他的心理状态,让宋冥有些放心不下。
因而当日下班之后,宋冥的日程表上,多了一项行程安排——
她按照要到的地址,敲响了齐昭海家的门。
齐昭海过了很久才来开门。
似乎没有预想到来的会是宋冥,当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齐昭海的瞳孔很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开门迎接宋冥的动作,也比之前快了几分。
一进门,宋冥先注意到的,是茶几上一盒刚被拆开的香烟。
有几根香烟已然被从烟盒里取出,上面有不少明显的半月型凹陷。茶几的玻璃桌面上,还散落着些许深色的烟草碎末。
不过,屋里烟草的气味虽是有,却并非那种烟草经燃烧后产生的刺鼻烟味,估计齐昭海把烟盒拆开后没有抽,只是拿指甲在烟上碾着解压。
“你还好吗?”宋冥眉心微蹙。
然而,齐昭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苦中作乐地自嘲:“呵,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场人工降雨,专逮着我一个人泼。”
都被淋成落汤鸡了,能好就怪了。
齐昭海一面说着,一面很快地把茶几上的香烟扫进垃圾桶里,模样很是懊悔:“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不拆这盒烟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到我家呢,没能给你留个好印象,有点遗憾。”
宋冥淡淡瞥他一眼:“到现在还有心思在想这个,看来你心理上没出问题。”
“我抗压能力强着呢。”齐昭海笑道。
但宋冥能够看出不同。
齐昭海眼底锐不可当的锋芒,已然堪称惨烈地被挫平,被碾碎,连同骨骼一起摧毁成淋漓血泥。像是一柄在激战中不幸卷刃的刀剑,连同刀身上折射的光彩,也黯淡下去。
可即便如此,那根顶着重压的脊梁骨,依然坚毅地挺拔着,支撑起身躯。
百折不挠,好似钢铁铸造。
他不会认输。
这一点,齐昭海知道,宋冥也同样知道。所以,她今天来了。
幕后主使意在堵死他们的生路。而他们要做的,正是从无望的死局当中,掘出一条通道来。
“你不觉得,在生产‘扶光’面霜的分公司里,我们的发现有些奇怪吗?”宋冥在脑中复盘了今日的经历之后,突然发问:
“我们去分公司,目的是寻找存放毒物的位置,避免幕后主使在明天凌晨投毒。但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