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丈夫昨夜根本不可能听到李家传来的动静。
因为他出去偷情不在家。
齐昭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老婆已经走了,现在可以放心说了吧?你实际上听到这些噪音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差不多一周前。我晚上老睡不着,打从上周四半夜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听见声音。”丈夫懊恼地低垂着脑袋,攒了满腹的怨气:“跟我婆娘说昨晚听见了声音,其实完全就是胡编乱造,随口一提,我哪里知道这娘们这么难糊弄啊。”
自己跑出去偷腥不说,竟还怪起老婆来了。
齐昭海在心里默默对这种突破道德下限的事,翻了一个白眼。相比之下,他更关心那些声音怪异在什么地方:“能大概说说,这是种什么样的声音吗?”
“砰砰砰的。”丈夫口头模拟了一下:“像是装修的时候砸墙凿墙的那种声音。不过不大声,好像砸得很小心,还一阵有一阵没的。”
凿墙?对,凿墙!
齐昭海刹那间如醍醐灌顶。
这个院子表面看上去没问题,不代表实际上也毫无缺口,因为这个凿出的缺口有可能被遮蔽住了。他围着院墙内外,仔仔细细地又扫视了一遍,发现墙的某个位置被灌木遮掩着,在里边和外头都堆放着许多柴禾和杂物。
齐昭海拨开柴禾树枝,把脸凑近墙面,往里一看。
隐约看见一丝微弱的透光。
有门儿!
“过来帮忙,把这些东西搬开。”齐昭海叫来警员,七手八脚地挪走了一大堆杂物。
当最后一块木头桩子被搬开时,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洞口的直径不能说大,刚好能容一个成年人弯腰钻过。凶手应该就是利用一周前那几天的时间,打通了这个洞。
“不得不说,这位置选得不错。”
宋冥客观地评价道:“在墙内恰好位于墙角屋后的视觉盲区,在墙外不仅有灌木丛做掩护,也不在李山志一家到田里的路上,并不常走,因而在很大程度上削减了被发现的可能性。”
这个凶手很显然是蓄谋已久。
早在一周以前甚至更早,他就已经筹划好了昨夜的行凶。
“李山志的父亲李百丰,现在的状况一定很危险。”宋冥凝视着这个精挑细选过位置的墙洞,陷入沉思:“在凶手对李家人仇恨这么深的情况下,我不认为他会仅仅因为李百丰在外地,就轻易地放弃杀他的想法。”
凶手连三岁小孩都不愿意放过,怎么可能放过李百丰?
更何况,从李山志母亲身上狰狞的伤痕状况可见,他们之间的仇恨可能从上一辈就开始了,凶手很难不憎恨李百丰。
“我记得,你们在厨房里发现了喝剩下的鸡汤?”宋冥微掀眼帘,桃花眼中寒意幽深:“凶手在杀完人后,通常会在收拾现场后立即离开,以降低被人抓住的概率。但他为什么没有走?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等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