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子不必担心。”
“我阿爷可有回信?”
梅染却摇头,“似乎未曾有回信的消息,娘子莫急,殿下肯叫你同家中书信,定不会只给这一次机会。”
云枝心中那阵别扭的情绪依旧不曾散去,梁王此事做得处处透露出诡异来。
若是家中真的接到自己书信,这会儿应当能有所动作了才对。只要阿兄看了定然会觉察其中问题,他同郡公之间势如水火,对郡公府之人也无半分怜悯之心,如何会因郡公之时难过郁郁。
难不成是自己所书不够清晰明了,阿兄并不能察觉其中蕴含的“郡公府有异”的关键。她内心忐忑非常,或许真是自己将“临南”二字隐藏的太过深了些,连阿兄都不能发现自己的意图。
梅染看她愁容一日赛过一日,好似又有旁的事情,到底还是叫云枝发觉她欲说还休的姿态。
“梅娘子有事,尽都可以说来。”
“娘子发觉了。”
娘子们心思细腻,只要不是瞎子,哪个看不出梅染还有话要说。
她咽了咽口水,“是大都督,有意要聘娘子的表妹甘妃令为妻,二人似乎走到了一处。”
云枝叫这话砸得头晕眼花,“绝不会,阿兄和妃令不是这般行事之人。”
“是,许是外人胡说,事实并非如此罢。”
梅染像是怕继续刺激到云枝一般,胡乱又解释一句便逃出门去。
云枝脑中乱作一团,她离开前还同妃令说起婚事,那程家的大娘子叫她一顿奚落,妃令是个知情识趣的,万不会同阿兄扯到一起。
梅染定在欺她!
临南这地界到底不算太大,大都督独孤氏停妻另娶,此等艳闻却掀起了轩然大波。云枝只去附近佛寺礼佛罢了,却也能听到香客们不时发出几声赞叹。
“到底是地位超然的大都督,行事如此乖戾,他自小可就是个混娘子堆儿里的。十多年前强了继母的侄女儿,没事人一样被送去京城读了一阵子书,果真也是个读不进去的,后来又被郡公扔到军营里去,这才混出一片天地。”
“正是这话呢,从前强迫继母的侄女,如今强迫妻子的表妹,根儿上坏了,本性难移。”
“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那闲话说得也是有鼻子有眼,云枝恍惚觉得地转天旋,竟无力再支撑这口气似的。
梅娘子好歹将她搀扶回了别苑之中,这下府上众人也被勒令不准在娘子面前提起外面之事。
在云枝面前,人人都成了哑巴。
这样一日日的难过下去,那点期望也被渐渐消磨了去,云枝自己都已经不敢再报什么希望。
梅染见她日渐消瘦,开始变着花样给她做些吃食来,不过她食量越发小了,每日吃不了多少便放了碗筷,再叫她多用些,她便反胃要吐,一点多余的都用不了。
“云娘子这般样子,待梁王回来该多心疼。”
“我又不为他活着,梁王心疼,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