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同独孤家沾着亲,这样不给贵人面子,不知会不会又引起什么风波。
“不必理她,既然已经将人送到了大都督府,那便是咱们的人,咱们做这个主,有何不可?”
“那……这些娘子除了作为侍者,是不是还被派了什么旁的事情。”
独孤及信不懂她为何欲言又止,“自然是派来监视咱们的,还能是做什么?”
云枝缩了缩脖子,“只是监视?竟不是来做你的小娘子的?”
他坏笑出声,“你也怕我去找旁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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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瞟他一眼, 脸腮鼓了鼓,“我不怕。”
嘴上说是不怕,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担心, 只把车帘降下半幅, 躲回了车里去。
独孤及信看了只觉心里美上三分, 总之坚信是她对自己有几分心思。
南淳府的城门已经修整完全, 云枝路过之时还细看了下, 几处修整过的地方倒确实有火烧和烟熏的痕迹, 不过不算明显, 瞧着似乎还加高了一些。
“这城门看着高了些,”云枝探头出去指了指, “城门内那棵百年老树也被砍了不成?”
“根茎伸到了城墙下, 有些地面的青砖都被松动了, 树枝也延出了城墙外, 修剪不及时风险也大, 不得不砍了。”
云枝听了他的解释仍旧觉得可惜,“那剩下的木材可有用来修建城门?”
他摇头说不成,“此树的木料柔韧性差, 坚而易折, 且油质不足, 易招致虫蛀, 不能用作建筑上。”
原来木料选用的讲究这样多,云枝听得直点头, 不由又看向他。
“阿兄懂得可真多。”
云枝都快忘了,他可是众师兄弟中的翘楚, 是人人称赞又只能仰望的大师兄。
他并未听到云枝低声称赞,只是远远望着城门, 心里在盘算着一会儿回府要召见的人手。
他走了这许多时间,总该要仔细盘查南淳上下近来异动。
云枝在车内坐了这几日,骨头都要被颠散了,到了府中刚伸了伸手脚,那边独孤及信已经替她松起筋骨,“把你的东西都搬到寝殿去,其余私物要不要入库都由你。”
云枝琢磨着他这话,“那库房的钥匙现在何处?”
禁中此次赏赐极多,还有宾客们迎来送往,也都是价值不菲。加上从前他南征北战所得封赏,他阿娘留下的一些私产,还有些下面人孝敬的灰色收益,这可绝不是一笔小数。
戚家一介清流文官,便是再多挣一辈子,也绝不可能有他如今这般数量。
不过他拼得都是身上血肉,云枝倒不羡慕他能攒下这般庞大的基业。
“自然要交娘子来看顾。”
他似乎从未有旁的想法,这话简直脱口而出。
他叫洪四海交了钥匙,恭恭敬敬向她请求,“就央求娘子,今后你来支应门庭了。”
云枝见了东西尤在惊慌,“这,这实在贵重,我恐怕不能胜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