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休息?
阮青黛眼角微挑。
不不不,她光顾着唠嗑,正事还没做呢!
微微理了理鬓边散落的几缕长发,她绽开了一个温婉的笑容,“殿下,你是要歇息了吗?我……伺候您更衣?”
虽然说出口还是有点羞耻,但是她要拿回玉戒啊啊啊TAT
正起身走向屏风后的晏闻昭顿住步子,转头看向跟上来的阮青黛,眼神有些复杂,“不必,男女授受不亲。”
“……”阮青黛的笑僵在唇边。授受不亲还怎么拿玉戒!“殿下,我只是帮你更衣,而。已。”
她缓缓走上前,特意咬牙强调了更衣两个字。只是更衣,不是暖床啊殿下,“毕竟,我也担着太子妃的名号。此次前去并州,殿下身边没有什么人伺候,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不必。”晏闻昭依旧面无表情的拒绝,“我说过,你既已有意中人,到了并州后我便会放你离开。所以,你大可不必履行王妃的义务。”
“……”
阮青黛噎住,看来豆蔻说得也没错,自己好像确实沦为失宠状态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嫌弃,她预估,若是在这位洁身自好的太子殿下身边继续待下去,她的玻璃心即将会蜕变为金刚石。
“我并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你早些回房去。”晏闻昭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径直自阮青黛身边擦过,伸手拉开了房门,冷冷的看着她。
阮青黛依依不舍的盯着晏闻昭的衣袖又看了一眼,苦着脸朝门外走去。
“殿……”刚一走出门,她转身正要说话,门却是砰的一声在面前关上了,毫不留情——
阮青黛回到自己房内时,无暇正在一旁擦拭着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而豆蔻坐在桌边打着盹儿。
一见她推门而入,两人皆起身迎了过来。
“小姐,得手了没?有没有找到玉戒?”
豆蔻有些急切的问道。
阮青黛的桃花眼耷拉下来。“没有,晏闻昭不让我近身,说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
无暇微微蹙眉,“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不习惯有人贴身服侍?”
“恩,”阮青黛点头,郑重其事的诋毁报复,“他可能有病。”
豆蔻有些崩溃,“那可怎么办??这不能近身,还怎么拿回玉戒?!”
阮青黛本来也还有些心焦,被豆蔻这么一哀嚎,反倒平和了些。眯着眼看向豆蔻,她挑了挑眉,“急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出京吗?现在咱们不是就在京城之外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豆蔻噎了噎,随即便是欲哭无泪,“可是,若不早些拿到玉戒,难道我们还真的跟着太子去并州吗?今日的事奴婢可不想经历第二回了……”
阮青黛抿唇,有些好笑的瞥了豆蔻一眼,又扬手指了指无暇,“有无暇在,难道会让你受伤不成?”
说着,她转向无暇,“我已和太子澄清了你的身份,只说你从前是花眠宫的人,所以接下来若是再有什么危险,你就不必再隐藏实力了。”
花眠宫?
无暇愣了愣,点头应声,“是。对了,还有一事……”
阮青黛在桌边坐下,支着头转起了手中的瓷杯,桃花眸里尽是了然,“千丝绕。”
“是。”无暇冰冷的面上掠过一丝狐疑,“危楼的千丝绕……怎么会出现在那群草寇的手里……”
豆蔻也拍了拍脑袋,一下想起了那几个护卫中毒身亡的场景,“原来是千丝绕!奴婢就说……怎么觉着那毒发的模样有些熟悉……可是,可是他们怎么会有千丝绕?小姐你不是早就命令禁止危楼中人再用千丝绕了么?”
千丝绕,毒如其名,如同万千银丝缠绕在脖颈之上,一点点嵌入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