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到时候老板就不让我在这里干了,把我辞退。”
原来是违规打工。
这也难怪,毕竟是失乐园那样的酒吧,不可能有光明正大的招聘途径。
“可是你已经成年了呀?”
温禧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解地问。
他现在已经成年了,有什么兼职是不能通过走日常流程录取的?
等等,这样的职业?这不就意味着他?
温禧已在脑中幻想出纯情男大学生羊入虎口,之后咬紧牙关、泪眼汪汪地挣赎身钱的香艳画面。
他还担心自己要被辞退,这是打算长期做下去的意思?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时祺,痛心疾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误入歧途。
“要是你真的缺钱,你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去干那个”
少女的耳缘通红,欲言又止,没有继续再往下说。
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她在胡乱说什么?
时祺蹙眉。
此时此刻,温禧猛然想起那晚小姐妹在耳边吹的风,好像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在她的脑海里徘徊,让她耿耿于怀。
男模?她用余光打量时祺标致的五官,觉得他很有这方面的潜质:明眼,高鼻,再到薄唇,长颈
她的视线在渐渐地往下游移,看见病号服下隐隐显露的肌肉线条,让人浮想联翩。
停,她不能再往下看了。
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她当初难道也是见色起意?
温禧像拨浪鼓似的摇头,迅速地给旖念踩下刹车,一键清空。
时祺看见眼前怔然发呆的少女,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将他里里外外搜刮了一遍,从上到下,又见她片刻后开始疯狂摇头。
好消息是原来她真的相信他的鬼话连篇,坏消息是她的思绪似乎狂飙百十公里,到了另一条奇怪的道路上。
温禧甚至还为他当时拒绝自己也自动生成了一系列理由,因为他觉得自己堕落泥沼,配不上自己。
“时祺,如果有什么困难,我都是可以帮你的。”
少女诚恳地开口。
“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一份工作,便利店,游乐场,餐厅,这些地方都可以的。我记得南江大学也有很多岗位,勤工俭学,每年好像是找辅导员申请吧,这些都是合情合法的。”
可不能让他继续去做原来那些事。
她的手指拽紧衣摆,小心翼翼,生怕打击到他破碎的尊严。
“如果你缺钱,你救了我的命,跟我爸爸好好要一笔,也不是不可以。”
又沉默了片刻,温禧眼神挣扎,又开口跟时祺说,认命似的要让自己的家庭做出牺牲。
应该也不是不可以吧?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
时祺故作疑惑,认真地摇头。
“就是那个,那天在酒吧里。”
温禧组织语言时变得更加慌乱,磕磕绊绊,最后几个音莫名地被自己咽了下去,像含了浆糊,含糊不清。
“你做的事。”
时祺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瞬笑意,片刻又缓缓定神,把那点笑从眼中压了下去,不让陷入天人交战的温禧看出端倪。
当初还以为她与姐妹一起时大胆热烈,原来是醉酒以后才有胆挑衅。
“想起来了,当初你说的那些话可真让我伤心。”
时祺幽幽地开口。
伤心?什么伤心?
她当时是喝醉了酒对他做什么了?羞辱他的尊严了吗?
温禧的脑海里一团乱麻,好像重新被拉回到那个窒息的夜晚。
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