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什么事儿呢,凭什么就要把无辜的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汪老夫人面上阴云密布,眸光恨恨:“她把希贤给害惨了!”
又说:“弟妹,咱们可都是柳家的人,现下希贤出了这种事,你跟侄儿要是一声不吭,那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柳老夫人暗叹口气,说:“那嫂嫂想怎么样呢?”
“该让越国公夫人好好把这件事澄清啊!”
汪老夫人着急地说:“嫂嫂,你是越国公府太夫人嫡亲的姑母,侄儿又是宰相,到越国公府去说理,她们难道还能不听?多少也要给几分颜面的。”
“且这事儿本来就同希贤没什么关系,越国公夫人何必凭空生事,在奏疏上多添那几笔?”
说到这儿,她又开始气恼起来,整个胸膛都在颤抖,老泪纵横:“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叫希贤难堪,好显出她的本事来!”
柳老夫人叫人去给汪老夫人换一碗败火的菊花茶来,同时又心平气和道:“越国公夫人怎么叫希贤难堪了?”
汪老夫人含怒叫住了去换茶的侍女:“我现在什么都喝不下!”
再说这事儿:“为什么要在奏疏里提起希贤?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希贤没什么关系!”
柳老夫人问:“跟蔡十三郎争夺头鱼的,是不是他?”
汪老夫人为之语滞,脸色青白不定半晌,才吐出来一句:“人又不是他打的,凭什么要把他写上去?!”
柳老夫人说:“越国公夫人虽然把他写上去了,但是也没有空口白牙地诬陷希贤,说人是他打的啊?她只是说,希贤那时候在那儿。”
顿了顿,又问:“蔡十三郎动手打卖鱼人的时候,希贤是不是还在那儿,没有走?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这是越国公夫人杜撰出来的不成?”
汪老夫人含怒不语。
柳老夫人见状,便叹口气,说:“越国公夫人只是把事实写出来,既没有生编硬造,也没有胡言乱语去诬陷希贤,凭什么去找人家的麻烦呢?”
汪老夫人听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弟妹,我真不是那种会胡搅蛮缠的人,只是这事儿——希贤冤枉啊!”
她哭着说:“又不是他干的,却要折损他的名声,事情闹大了,最丢脸的不是蔡家,是柳家啊!”
柳老夫人温和劝她:“既然如此,嫂嫂就更不该来找我了,事已至此,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她细细剖析这件事情:“奏疏已经递上去了,到了圣上面前,越国公夫人难道还会再去要回来吗?”
“她是个聪明人,秉性又素来强硬,她不会不知道把希贤的名字写上去这件事会引发什么,但她还是这么做了,既然如此,难道我们可以凭借几句话就改变她的意志吗?”
柳老夫人很确定地告诉她:“别说我不会去,就算是真的厚着脸皮去了,越国公夫人也一定不会理会的,登门之于希贤有害无益,反倒会叫他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