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回想起前事,颇觉唏嘘:“我同婆婆到过你们家——我是说郑国公府。小苗夫人的婆婆裴夫人虽有些护短,但处事还是很老道的。”
“当时我打烂了你们家一张桌子,事后还说过她的坏话,但裴夫人见了我还是很客气,两家也是往来如常。我虽年轻你许多,但是说句托大的话,小苗夫人,你还有的学呢!”
小苗氏衷心应了:“乔太太说的很是。”
乔翎见人家已经低头,也不好再追着杀,这是心里实在疑惑:“为什么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呢?就不能两家寻个好日子,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义绝的事情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那些委婉含蓄的言辞也就没必要用了。
小苗氏索性和盘托出:“乔太太有所不知,我姐姐的这桩婚事,是圣上做的媒,这么多年熬过来,我姐姐心里的苦,哪里是言语所能说出来的!”
乔翎明白了:“我说大苗夫人这么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嫁给刘大那个糊涂虫呢!”
承恩公夫人默然不语。
小苗氏却是潸然泪下,语气里甚至于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几分怨恨:“刘家都是些什么东西!欺男霸女的欺男霸女,偷侄媳妇的偷侄媳妇,哪有什么正经人家愿意嫁女儿过去?圣上偏心舅家,几乎毁了我姐姐一辈子啊!”
“我姐姐人才容貌样样出色,又是侯府长女,做皇子妃也使得,最后却许给了刘大那种人!苗家难道不恨吗,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乔翎听罢,却是愈发的迷糊了:“既然早先迫于圣上的缘故嫁女过去,现在怎么又不介意圣上了,要设法与刘大义绝呢?”
小苗氏如实道:“其实或多或少还是借了乔太太的东风。”
乔翎吃了一惊:“哎?我吗?!”
“正是。”小苗氏颔首道:“先前老承恩公亡故,乔太太领头狠下了承恩公府的面子,使其几乎成了满城的笑柄,圣上居然不发一辞!那时候我便觉得,或许长久以来,圣上眼见承恩公府始终都不争气,也开始心生厌烦了……”
乔翎为之豁然:“噢,原来如此!”
她倒是有点高兴呢:“那我其实还算是做了件好事啊,大苗夫人可以脱离苦海了!”
小苗氏眼眶湿着,也希冀道:“但愿如此吧。”
她们言语的时候,承恩公夫人始终缄默,等她们说完了,她却开口了。
问的是乔翎:“恕我冒昧,乔太太的身份,是否有奇异之处?”
小苗氏显而易见的一怔。
乔翎也迟疑了:“这……”
她倒也实诚:“我不知道。”
承恩公夫人见状,心里却有了底:“太太该警醒一些,小心无大错。”
她沉声道:“我原先也觉得妹妹说的有理,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