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泄了气,只好弯下腰去拿放在两人中间的爆米花,吃一颗,又吃一颗。
她又拧开瓶盖,仰头喝水。想起自己到底胆子小,和幸村说开之后,障碍已扫清大半,然而前路仍在迷雾之中。胸中的那点勇气,只能驱使她头脑发热找到他,却没告诉他找到他之后该说什么——以及,要说吗?合适吗?会不会太快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寒假还说要追求幸村,现在却突然和他表白很奇怪?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喜不喜欢我?他提到了千层面,还说我今天很好看——万一他只是顺口呢?谁能保证?谁能保证他喜欢我?谁能保证我表白被拒绝之后,我们还能维持朋友关系?
烦死了。塑料水瓶在她指腹下面发出咔咔的声音。早川一不留神,被水呛到,扶着小卖部的玻璃柜台咳了半天,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再抬头时,忽然看见有人在边上看着她。
是仁王雅治,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笑得满脸不怀好意,如同买了票进动物园观猴,大有必须回本之意。
“你干嘛?”她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电影很无聊?我都快睡着了。”他手里拿着她的包,朝她晃了晃,早川终于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矿泉水瓶差点掉到地上。
“别管他们了,情侣没有人陪也能过得很好,说不定柳生早就看我们烦了,只是绅士风度,憋着不说。”他眨眨眼睛,发出让人难以拒绝的邀请,“大老远来一趟,就看爱情片多没劲啊。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去逛逛吧?——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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