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了。如果这真是什么见家长,到这份上,怕是已经兵败如山倒。于是母亲连忙抢过话去,充满歉意地望望幸村:“明羽就这样,开心了什么都往外说,你听听这话……”
幸村露出一个特别真诚的微笑:“早川一直都很不客气。我在外面打球,被舆论带跑的时候,只有她能骂醒我。所以这么多年,真的很感谢她。”
听听这真心话,你有本事到大满贯的新闻发布会去说,到时候我就能采访自己,写个自传,说我是著名网球运动员幸村精市背后的女人。迎着母亲的目光,她哎呀一声,假装羞赧地垂下眼睛,想的却是昨晚在酒店电梯上,他靠着她的肩膀,那很轻很轻的低语。他显然还醉着,脚步跌跌撞撞,头脑也不怎么清醒。他说,早川……你是早川吗?
那时她低头看手机,抿着嘴,没有作声。你叫的是十年前的早川,她在心里回答,不是我。
而现在,她坐在幸村身侧,于溶溶灯光中,注视着桌上他的面影。心想,十年前的早川……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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