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本尊这么久都没找到,今日,这钟山或许就是线索。
人群听得这话,七嘴八舌地又慌乱起来。
“离咱们这儿这么近?那、那咱们不都要完蛋啊!”
“记得吗,当初就是咱们这儿先有毒虫出没的,闹不好还真是钟山!”
“咱们搬了吧!”
“说得轻巧,能搬哪儿去啊……”
清宁清了清嗓,朗声说道:“各位乡亲,今日出手伤人非我姐妹本意。既然这钟山不安全,我姐妹二人愿长留此地帮大家抵御邪祟,也算为今日之事赎罪。”
人群安静了两息,很快又议论起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保不定你们什么时候又发疯,那咱们一个都别活了!”
“就是!”
清安急得红了眼:“不会的,只要我们不靠近钟山,就不会有事。”
“这谁说得准!”
“你们杀了我们的人,干脆你们帮我们搬出这鬼地方,就当是赔了杀|人债!”
众人这般叫嚷着。可要搬出去哪那么容易,置地盖房,衣食住行统统要钱,清宁清安万没那么大的本事。
可村民们一听钟山那里有大邪祟,都怕极了,除了赖上她们也没别的办法。
吵闹声中,以观沙哑的声音再次穿插|进来:“倒也不必。我方才已在她二人身上灌下一股清正之气,足以抵御邪祟。由她们保护镇子,诸位大可放心。”
岳芷林看了眼以观。
清正之气?
他确定能抵抗得住?说起来,他的修为也不算很高,刚地仙而已,怎的就能对付邪祟了?
可他这人确实稳重,看起来不像是说白话的,大可相信。
村民们并不懂他修为几何,只是见他方才救了不少人,话又说得在理,交头接耳过后信了些许。
便有一满脸泪痕的妇人站出来,对清宁清安道:“光是保护可不够——我男人被你们打死了,我家没了劳力,铺子的重活你们可要帮着干。不然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呀。”
清宁清安毫不犹豫:“行!”
“我家房子被你们砍坏了,你们可得负责修好!”
清宁清安依然毫不犹豫:“好!”
“我家大孙子死在你们手上,儿媳妇早两年就死了,我家可再娶不起媳妇儿,你、你……你得跟我儿子生一个,不然我拼了老命也要宰了你!”
老太太伤心地抹起眼泪,哭得东倒西歪。
真是造孽,那邪祟作乱一场,竟还害死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