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过一介臣子,怎么能在你身上刺字?”

“祝勇乃四害之一,为众人所厌恨,犯错之后,由他的老师在他身上刺字以明志。四害都可以做得,孤是太子,有何做不得。”崔晏淡淡地开口,仿佛这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温连赶紧摇头,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行,这是重罪,微臣担当不起,还请殿下把衣服穿好。”

闻言,崔晏似是觉得十分可惜般,低低道,“晌午孤做错事,惹怒太傅,这是孤唯一能想得出认错改正的办法。只要像祝勇般请太傅在我身上写字,说不定太傅便可以相信孤会痛改前非了。”

眼看他又脱一件,马上就要脱到只剩里衣,温连冷汗直冒,有种菊花马上不保的预感,他颤声道:“微臣已经相信殿下了。”

“不够。”崔晏微笑道,自书案上拾起毛笔,递向温连,定定地看着他,“那便以笔代刀,请太傅在学生背上写一首向学诗?”

他神色认真,言语举止也并无轻佻,温连压根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

只不过晌午是崔晏碰他,而晚上变成了他被迫要碰崔晏。

温连哪里想不明白,这是又陷进崔小红给他下好的圈套里,但是以他的脑子,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拒绝。

人家的理由很光明正大,学生请老师像典故里一样为自己写诗明志,何错之有?

“书上说师者需以身作则,太傅可是不愿效仿祝勇与祝勇的老师?”

半晌,在崔晏灼灼的目光中,温连咽了咽喉咙,终究还是伸手接过那支笔。

反正……只是在背上写写字,又不是脱光,况且脱得是小红的衣服,跟他也没关系。

温连安慰好自己,小声低低道,“写。殿下你……背过身去。”

听到他答应,崔晏颔首笑道,“谨遵太傅教诲。”

他转过身,将最后一件轻薄的里衣在温连眼前脱了下来。

写诗【一更】

(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