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

他不再自称孤,而是我。

只一会,只在在他身边陪一会。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好。

温连急躁的内心仿佛瞬间被这句话给熨平了,对上小红定定的目光,喉头微噎。

良久,他小声嘟哝,“这可不算什么要事,殿下若是清闲,可多温习课上臣所讲的古文。”

“晟君古志,五年前孤便已经通读数遍,不劳太傅费心。”崔晏淡淡开口,“太傅还是多辅导三皇子的功课吧,毕竟,三皇子与太傅是知己挚友,比孤要更投缘。”

温连愣了愣,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却能听出他声音里的那一丝丝的阴阳怪气,“殿下为什么这么说,三皇子和殿下都是臣的学生,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不。”崔晏垂下头,吹干画纸上的墨迹,缓缓举到窗前,透过窗外阳光细细地欣赏,“一母同胞尚且有个先后,太傅还是要厚此薄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