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有羞耻心的,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额头上被温连轻轻亲过的地方好像趴着一只小蝴蝶,呼扇着翅膀,痒痒的。

崔晏伸出手蹭了蹭额头,微微咬牙, “我说了我不是断袖。”

“你是,你断得可比我早得多。”温连扣住他的手腕,复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笑意更深, “再擦掉我可就再亲一次咯, 亲到你不擦为止。”

场景似曾相识, 崔晏隐隐觉得这一幕好像在什么时候发生过,不过当时说这句话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奇怪,太奇怪了。

难不成他长大后真的是个断袖?

片刻, 察觉到即将有宫人过来, 崔晏思绪收回,立刻顾不得再擦,略显心虚地推开温连, 煞有介事地看向那宫人。

“殿下……”一个白发苍苍的宫人抱着盆花, 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他手心的花,正是那盆将丽妃娘娘送上绝路的雪色牡丹。

崔晏眉头微蹙, 问道:“怎么了?”

宫人将那盆花递上, 年迈的嗓音沙哑极了, “奴才是侍花所的,奉命精心培育雪色牡丹已十几年有余, 三皇子殿下命奴才们将这盆牡丹砸烂,可花是无罪的……”

老人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苍老的指在柔嫩的花瓣上轻轻抚过,低声道:“奴才恳求殿下将这盆花带走,夏日一过,花就要落种了,这样它明年夏天还能再开。”

崔晏望着那盆雪色牡丹,虽早已不是当年他亲手养育呵护的花,却在此时仍像见到故人一般心头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