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笑了些。

“温连,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是断袖。”

闻言,温连干咳了声,说道:“我开个玩笑。”

“或许,”崔晏思虑片刻,淡声道,“文淮之以为我会谋权篡位?”

温连愣了愣,扭头看他,“此话怎讲?”

崔晏垂眸看着他,缓缓道,“明皇后是我母后,丽妃是养育我的妃子,当初我年幼住在丽妃宫里,受过一些伤。”

明皇后是宫里所有人的忌讳,没人敢提起,所以年幼时,崔晏当真以为丽妃才是自己的生母,直到后来顾问然告诉他,他才知道自己是皇后的孩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温连却倏地坐起身来,问道:“什么伤?”

温连知道崔晏的喘疾是因为丽妃才患上的,但除此之外,崔晏从未跟他提及过任何其他的细枝末节。

崔晏静默片刻,轻轻开口:“崔清是三皇子,但其实,丽妃在生下崔清之前还有一个孩子,只不过那孩子还在肚里时便夭折了。”

他娓娓道来,仿佛那些过去都是旁人的故事,与他无关。

“丽妃自那以后性情大变,誓要重夺圣宠,便以我为跳板,令我患上喘疾。冬日里逼我溺在水中,高热风寒,以此为理由让皇帝来看望他。”

崔晏淡淡笑了,“她实在高估帝王之家的父子之情,皇帝对我并无半点怜爱之意,自从母后蒙冤死去,他认为我是他人生里的一个污点,认定我不是他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