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积阴德,也为以后的孩子积福。陛下,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容浚收回了手中的长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阿拾,我听你的,不会多造杀戮,你好好休养。”
容浚下了令彻查,到头来却没有任何头绪,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可当他夜里醒来发现容拾默默流泪,泪水已经湿透枕头时,他生生地把那个可怕的念头压了下去。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就不该再多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算他再怎么想忘却都难。他无法再入场地面对她,只好日日躲进勤政殿,派更多地人照看她,待夜里她安睡后才会回去紧紧地搂住她。
容拾发现了他的异常,也不多言,只是一个月后提出去鸿恩寺替未出世的孩子超度。
因需要离去七日,容浚再次把朝政交给了容潜。
容潜见他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忍不住劝慰道:“皇兄,你和容将军羁绊多年,孩子一定会再有的,你务必要振作起来。”
容浚苦笑:“但愿吧。”
容潜皱眉:“皇兄如此,莫非另有隐情?”
“十一弟,孤让人彻查中毒一事却毫无头绪。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孩子其实就是阿拾亲手所杀?”
容潜一脸震惊地看着容浚:“皇兄为何会有如此怀疑?”
“很简单,她恨孤。”容浚轻叹:“而且大多数人下毒都会留下痕迹,除非十三堂最好的杀手。而阿拾曾经就是十三堂最好的杀手,就算她没有了内力,可她还是有千万般法子下手。”
“可她不是失忆了么?又怎么会恨皇兄你?”
“她能想起一件事,就有可能想起从前的种种。或许她早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只不过是瞒住了对孤虚以为蛇而已。”
“那臣弟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皇兄你才是她最亲近的人,最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变化。”容潜道:“但若是真确定她只是虚以为蛇的话,皇兄一定要把她送走,以免有朝一日被她所害。”
容浚斩钉截铁地道:“就算她是虚以为蛇,孤也不会送走她,孤只想要她。”
鸿恩寺,容浚再一次跪在了庄严的佛像前,同上一次一样求佛主保佑容拾一生顺遂喜乐无忧,永远都陪在他身边,只是多了一个请求——愿他与容拾还未出生的那个孩子早登极乐、转世为人。
容拾亦是虔诚跪在他身旁,可他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只觉得人明明在身旁,却似乎在天涯。
在鸿恩寺的每一日,他都忍不住怀疑容拾,可又在看到她虔诚超度孩子时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多虑。超度七日,容浚便患得患失了七日,整个人清瘦了不少。
回宫后,容浚匆匆躲进了勤政殿,直到夜里子时才回。没想到今夜容拾并未安睡,寝殿里灯火通明。
他下意识想离开,可又担心她,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只见容拾坐在窗前,一双眼眸淡漠如雪,“陛下,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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