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条小生命将会是他们余生斩不断的羁绊。她虽然在药堂开了堕胎药,但他看得分明,她提着药的手分明在抖,她也舍不得。哪怕她只有一丝迟疑,他也自信能说服她留下孩子。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在容拾回家的路上, 她会遇到那野犬和孩童。幸好他出手及时, 她和孩子都没事, 可她却说她记起来了, 然后就昏睡了过去。容浚忍不住在心中打鼓, 她到底记起了什么?他的好, 还是他所有的坏?
他其实不怕容拾想起所有, 但他怕她在诞下两人血脉前想起所有, 那样他想要保住两人的孩子就会困难千倍万倍。
正胡思乱想间, 容拾醒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容浚。
容浚亦是看着她, 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良久,容拾动了动,挣扎着想起身,容浚立刻扶起她靠在了床头,“阿拾,你是不是口渴?”
容拾点头,声音沙哑:“是。”
容浚立刻倒了一杯热水,又先尝了尝,确定不烫才递给容拾。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还要吗?”
容拾摇了摇头,而是又重复了昏睡前的那句话,“陛下,我记起来了。”
既然她主动提及,那还是逃避不了,容浚接过水杯放在一旁,随后问:“阿拾,你想起了什么?”若她真的想起了苏澈,那自己再杀他一次便是。
容拾握住了他的手,抬眸看向他,曾经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满是笑意,那瞬间流光溢彩,趋走了容浚心中大半阴霾。
“大雪天,恶犬和我夺食。后来,陛下出现,给了我一件天底下最暖和的狐裘,赐了我容姓,还给了我新的名字,让我活过了那个寒冷的冬日。”
“陛下,原来你真的没有骗我,我那么早就爱上了你,只不过后面失忆让我忘记了爱你的感觉。幸好,我现在记了起来。”
“从六岁开始,你就是我的天神。我爱你,一直在用性命爱着你。”
容浚的心一点一点地落了地,后面已满是狂喜。他把容拾紧紧地拥入怀中,长久空虚的心终于被填满。
他的阿拾,终于回来了。
“阿拾。”容浚轻轻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想起了就好,我带你和孩子回家。”
离宫的第七十天,容浚带着容拾回了宫。
在勤政殿内帮忙处理奏折的容潜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中的笔歪了歪。他看着脏了的墨迹,忍不住出了神
刚回宫,容浚便召了太医和巫医李术共同替容拾把脉,确定她和腹中的胎儿安好,容浚才彻底放了心。
怀孕的容拾很听话,只是总会向曾经那般默默地注视着容浚,这让他很受用。本来,他的阿拾的目光只该停留在他的身上。
待陪容拾用过晚饭,又亲眼看着她睡下后,容浚才到了勤政殿。这七十日多亏了容潜,朝堂上几乎没有出任何岔子。
刚见到容浚,容潜便扔下手中还在批阅的奏折,大步走到了他面前行了礼,“皇兄,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