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外,也有一些名家画作,还有满满一箱书籍。
顾清知道顾清娢打骨子里厌恶自己,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送自己这些东西。她逐一地翻了那些东西,最后在其中一卷画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她打开一看,是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想来便是她想要的东西。
她掂了掂那颗药丸,份量比普通的药丸要重很多,效果应该也会好一些。或许,能够一劳永逸。
没有丝毫犹豫,她直接咽了下去。
若此生注定要被困在这宫中,她永远都不需要孩子。
药效来得极快,不出半个时辰,顾清便觉得腹痛难忍,身下似乎还有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她伸手一摸,手上满是鲜血。
她强忍着疼痛上了床榻躺着,整个人蜷缩在了一团,心中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在容浚面前,她是那么地卑微无力,可在要孩子这件事上,她永远都不会让他如愿。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腹中的疼痛终于松了一些,顾清终于睡了过去。
她睡得并不安稳,恶梦一个接一个,直到晨光熹微之时才终于醒了过来。
她强打起精神出了寝殿,对候在殿门外的宫人道,“我昨夜来了葵水,床榻毯子衣衫都脏了,去收拾一下。”
收拾干净以后,她安静地用了些早饭,便坐在了书桌前练字。
练着练着,她丢掉了手中的毛笔,提起了画笔,开始在宣纸上勾勒。
她无奈地发现,无论苏澈的模样在自己脑海中有多么清晰,她都无法勾勒出他的样子来。
她放下画笔,无比懊悔当初苏澈手把手教自己作画时没有更用心。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阿奈的脚步声。
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是魔怔了。她又没有苦苦哀求容浚,他怎么可能让阿奈出现在自己面前?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顾清看了过去,原本如一潭死水的眸子里有了光亮,“阿奈,真的是你们。”
阿奈浅笑,抱着止戈走到了她面前,却发现她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憔悴不堪,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记忆中,哪怕她曾经在边关受重伤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似乎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般。
“将军,你这是病了,还是陛下又……换着花样折磨你了?”
“都没有。只不过我昨夜来了葵水,腹痛难忍,折腾了一夜,所以才没什么精神。”
阿奈半信半疑,“真的吗?”
“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的葵水一直都不准且折磨人。”
“可就算如此,你以前来葵水之时脸色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差过啊。”阿奈心中仍是怀疑,“将军,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顾清朝捏了捏止戈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