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没有自己。
“陛下。”顾清娢拽住了他的衣袖,声音中透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甜中带柔,“容侯棋术实在是高超,我都快落败了。你快替我看一看,接下来的子究竟该怎样落下为好?”
容浚看了一眼顾清娢,随后缓缓走到了棋局前,仔细地看了看,便知道这一局容拾实在是让得辛苦。
他有些不明白,顾清娢擅书画擅音律擅歌舞,唯独不擅棋术,为何独独要让容拾陪她下棋?
他略一思索,便落下了一子,瞬间扭转了僵局。
几个回合后,容拾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末将输了。”只要事关顾清娢,他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让她输。无论是下棋,还是其他。
听到容拾认输的那一瞬间,虽然她的声音平静得很,但容浚却感觉似乎透着一丝失望的意味,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帮顾清娢落子是一个错误。
这个想法刚滋生出来,他就立刻压了下去。
他是君,永远都不可能有错。
他看向容拾,声音有些不耐烦,“你退下。”
看着容拾离去的背影,顾清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容浚这是嫌弃她打扰他们两人,所以直接把人撵走了?
就算容拾上了容浚的床榻又如何?低贱之人永远都是低贱之身,他心中最珍视的人永远只是自己。
“陛下。”顾清娢的双手环住了容浚的脖子,樱唇在他下巴蹭了蹭,娇媚中却带着三分天真,“我可不想次次下棋都输给容侯,所以你教我棋术可好?”
“不想输,那便直接不与她下棋便好。”容浚捏了捏她小巧玲珑的鼻子,浅笑,“这世上有太多有趣的事情,何苦把时间浪费在钻研棋术上?”
顾清娢笑意盈盈,眸中潋滟含情,似春水荡漾,“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么?我怎么不知道?”
“孤马上就告诉你。”
容浚抱着顾清娢上了床榻,动作不再似之前那般轻柔,反而有些粗暴。最近他为容拾好几次乱了心神,急切地想证明她并不重要。
顾清娢犹如盛放的娇花遇上了狂风暴雨,在风中无力挣扎,在雨中零落凋谢。她最后实在是受不住折腾,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陛……陛下,疼,你就饶……饶了我吧!”
容浚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恢复了清明。
他放开了她,只见她如羊脂玉的肌肤上满是各种各样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真的很疼么?”
顾清娢眼圈儿红红的,一脸委屈,“陛下,我都快疼死了,你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如此折腾臣妾了。”
“是孤的错。”容浚替她盖好被子,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脸颊,柔声安慰道,“你放心,孤以后再不会如此待你。”然而他的心,此刻却飘向了别处。
每次与容拾欢爱之时,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只多不少。他第一次想知道,那时候她是不是也会疼?
容拾退下后,索性到了宫中的御花园。园中姹紫嫣红,花香阵阵,远比勤政殿和华阳殿自在。
她走到一大片盛放的海棠处,原本淡漠如雪的眼中染了海棠的明艳,逐渐有了笑意。
母亲曾说过,此生最爱的便是海棠。
她伸手折了几枝海棠,却听到假山背面有宫人窃窃私语,偏偏带了她的名字。
“竹枝,你听说了么?容侯已经住在了宫中,你说她是不是很快就要入宫为妃了呢?”
“容侯?就是那个低贱的娼妓之女?怎么可能?”
“话可不能这样说。她现在可是陛下亲自赐爵的侯爷,就算入宫为妃也未必不可。”
“你懂什么?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岂能轻易改变?就凭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