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从来不喜欢提家里人,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其次,童浩和方且受到的打击伤害都是借力打力,而非正面冲突,所以我们有道理推定,凶手也许不具备与成年男性正面对抗的力量。”
“但却能洗外窗。”左芒笑了一声。
“......”济生生吸了口气,似乎是有了点情绪,“洗外窗需要一定体能,但这种体能是低于制服成年男性之标准的,童浩中等体格,而方且很高,这两个人都有正常成年男子的战力。”
“对。”谷箪适时肯定一句,免得这两个人无休止地攀扯。
济生生接着往下讲,“最后,场地的清洁做得非常仔细,所以更有可能是了解该场地的人做了清洁,方且的公寓姑且不谈,童浩的车库可是非常干净的。”
凶手在车库里开车碾碎了一具冰冻过的尸体,那可不是来回倒个车就能实现的,人的骨头、肉碎和冰渣子必定抹得满地都是,虽是少了些血腥喷溅,却多了不少杂质粘液。
可现场却连车辙都没有。
“我们在车库找到的痕迹确实很少。”左芒同意,“但只凭打扫做得好就觉得是个女的,呵......你要么今晚到我家坐坐?”
“不是!”济生生终于成功注意到了自己被杠,“我是说了解作案场地,我没说她打扫做得好——啊也不是,她打扫确实做得好——唉,我的意思是,她熟悉童浩的车库和方且的公寓。”
“你觉得是他们的约会对象。”谷箪替对方做了总结。
“对。”济生生点点头,“至少去过场地,还待了一段时长,期间是可以自由走动观察的。”
“力量小无正面冲突发生,能利用场地,比如借其中存在已久的物体对死者发起攻击,事后场地打扫得很仔细,讨厌渣男,嗯。”洛亚念了一遍济生生作出推测的论据,然后想了片刻,“我基本同意。”
“童浩是富二代,方且是高工资,他们俩为什么要跟外窗清洁工搞对象?”左芒摇头,“我不同意。”
“那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跟送菜员搞对象?”济生生反驳。
“咳咳咳。”谷箪再次打断两个人的对峙,“不一定是约会对象,别钻牛角尖。”
“不是约会对象,不至于杀人吧。”左芒歪了歪脑袋,“虽然我对渣男深恶痛绝,而同时我还是警察,但我也没有觉得他们的罪过大到该死啊。”
“正因为你是警察,你懂得量刑问罪,但别人又不需要懂。”谷箪继续作总结,“不过别忘了,我们不是普通的刑侦小队。”
“特别刑”手里的案子不一定是最难侦破的,也不一定是最穷凶极恶的,但一定是最古怪的。
所以才需要古怪的队员做支持,是以他们的刑侦节奏不同于寻常小组,谷箪其实是鼓励他们几个互相杠着讨论案情的,只要方向别偏就是。
但案件侦破也不只靠嘴皮子,能走常规手段和证据推出凶手的,他们自然也不会强行用古怪的视角去推演,所以洛亚的存在也很必要,她就是队里的“正常人”。
“外窗清洁工这个我查过了。”她调出相关资料投放到屏幕上。
虽然没有公寓监控,但物业提供的排班时间表显示,方且遇害那日,公寓里确实是安排了外窗清理,只不过具体到方且所在的这一栋时间是完全对不上的。
在他死亡的时候,他的窗外,或者说他所在的整栋建筑,都没有人在做外窗清洁。
“之前呢,不久之前。”谷箪又问。
“他所在的这幢楼是17栋,17栋的清洗时间是早上十点开始。”洛亚回答,“负责17栋的清洁工是男性,两位都是男性,一名三十四岁本地人,另一名三十八岁,隔壁禄市的。”
几个人速速看了一眼两位外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