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着并未出声。
鎏月连忙上前,道:“今日多谢你将她引出来。”
鎏月眼睫轻颤,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祭司大人,你还不了解我吗?无关之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哪怕他们到了地底下,要怪,也只能怪你啊?我不过是做了任何人处于我这个位置都会做的事。”
这事儿……
这其实也不算是个什么事儿,就是说,这拿到明面上来,也太羞耻了!
再者,这男人似乎还在认真研习?
她摇摇头,轻声道:“没有,就是脑子有些乱。”
男人默然,片刻才出声:“祭司不是已经抓到了?不必忧心。”
说着,他顿了顿:“若睡不好,如何有精力去审她?”
穆悌动了动,轻声道:“这并非是我的功劳,穆念本就心思深,她这会儿能出来,定是恨极了我。”
“总之,都谢谢你了。”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轻笑道。
穆念紧盯着她,那眼神似是在盯着什么极为可怖的鬼一般,半晌才道:“你确实,极有天赋,不跟我合作,当真是可惜了。”
她竖起耳朵听着身侧的动静,确定男人又躺回来后,动了动,往他身边凑了点。
察觉到他没什么反应,她朱唇轻抿,又大着胆子往那边挪了挪,下一刻,她感觉到肩头一紧,整个人都被捞进了那宽厚温暖的怀中。
头顶上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睡吧。”
事情结束,鎏月亲自过去将穆念捆住手脚。
而后萧屿澈命人将她带回了王府的柴房关着,吩咐道:“去将平王从天牢里放出来,带回去修养,另外再派一队黑甲军去守着,若再出事,提头来见。”
“是。”
对此,鎏月也并不担心,毕竟昨日将人带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她身上的蛊,全部收走销毁了。
如今这穆念于她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罢了。
“为你所用?你修炼禁书上的蛊术,违背天道向无辜之人借命,这么多年,你害死了多少人?”
“灵璇,你这么问,莫非是想为他们报仇?”穆念嗤笑一声,眸中的嘲讽毫不遮掩,似是在笑鎏月的善心泛滥。
而后,她指着穆念中箭的位置,割破了衣物,露出血肉,才又对着伤口扎了下去。
登时,穆念惊呼一声,那本稍稍愈合的伤口又鲜血直流。
鎏月这次拿了个大点的瓷碗,直到接满了,才起身交给门边的缇莎。
这春宫图,她当时不是藏到了含香苑的床榻下?
他是何时拿到手的!
她朱唇微微抿起,偷偷瞥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就逃也似的回了榻上。
接下来的时间,她与缇莎便一直待在炼丹房,炼制解药,一直到了很晚才熄火。
鎏月浑身酸痛地沐浴完,回屋便瘫在了床榻上。
天都没亮,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萧屿澈从书案前抬起头,半晌,又低头不知在看着什么。
躺了一阵,鎏月坐起身,见萧屿澈还在忙,眨眨眼,起身快步走到了他的身侧,心情极好道:“夫君在看什么?”
见此,鎏月也没再同她多废话,上前几步在穆念身前蹲下,打量了一番:“你手腕上的伤应当是好了的,那腿上有个现成的,就给我用啦。”
话音刚落,她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按下机关,簪子的那头瞬间多出了一截极其锋利的刀刃。
片刻,一道脚步声在榻边停下,而后将她一把拎了起来:“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困了。”鎏月讪笑一声,瞧着男人那居高临下盯着她的模样,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