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待收拾好残局,鎏月便顺势坐上了先前穆念坐的那顶小轿,而后由萧屿澈安排的人慢悠悠地抬回了王府。
当然,跟随着一同回来的还有黄桃。
至于其他人,估计就随着萧屿澈去了皇城。
看来自从天星台之后,就有人在萧屿澈的吩咐下一直潜藏在宫内,他一直都未曾发觉。
可此时并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给他懊悔了。
“我在说什么,老夫人心里自当是清楚。”她唇角勾起,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杜莞华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是你因为不愿再当见不得光的外室,想要登堂入室做正房夫人,这才撺掇了老爷拒绝郎中的问诊,甚至还拿银子收买,让他们莫要搭理殿下那时的求助。”
“老夫人,我说的没错吧?”
只是如今整个皇宫都被贺颂恩给占领了,那儿又是易守难攻的地势和建造,难免令她有些忧心,她想要知道的都还未得到答案呢,可不能让萧屿澈出事。
末了,范毅收拾好正欲出来,便瞧见太后柳如霜快步带着人进了长乐宫,瞧着很是着急。
他顿了顿,停住了脚步,眸色暗了暗。
“婆母?”鎏月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那还得看殿下是否认你这个母亲了。”
“你说,若是殿下知道了当初先夫人病重时你做的手脚,他还会留你吗?”
贺颂恩蹙起眉心,紧抿着唇。
他本就生性多疑,如今萧屿澈这般反常,就似是留了什么后手一般,完全不在乎他亲姐姐的性命了?
不对。
长乐宫便是那长乐长公主贺玉珍的宫殿了,那人应是受了贺颂恩的命令来查看萧清慈,那么萧清慈也就被关在了长乐宫里。
看来此事,跟贺玉珍也脱不了干系。
其实她现在哪有底,不过是看鎏月劳累两日受了伤,还得忧心这边的战况,才不得不出言安慰。
至少,她们现在不能乱。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好些时候,杜莞华微张着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而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努力克制着自己脸上的神情,故作镇定:“你这是何意,莫要空口白牙的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你在说什么!”
贺颂恩冲身侧的下属招了招手,耳语了几句,那下属便拱手告退。
只是一路到了长乐宫门前还未进去,便被不知从何处忽然出现的范毅给一下子拧断了脖子,拖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柳如霜方才的苦口婆心,也不过是想要用她贺玉珍的命,给她的的好儿子谋划铺路罢了。
说起来,她不论在哪儿,不论何时,都是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弃子。
与此同时,一大批乌压压的黑甲军已然停在了皇城门前。
贺颂恩许是早就听到了风声,在城楼上等候多时。
长乐宫内,柳如霜屏退了下人,气急败坏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竟然帮端王?你怎会受那个奸人的蛊惑,去帮着他对付你的亲弟弟?!”
“母后,儿臣只是帮他对付萧屿澈而已,并未想伤害三弟。”贺玉珍垂下脑袋,轻声解释道。
桂嬷嬷听闻了消息赶了过来,瞧见的便是现在这幅情形:“夫人,都说出来了?”
鎏月瞧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并未回答:“将老夫人带下去吧,命人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是。”
如今她已经做到了此般地步,萧清慈看了她的脸,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的想法,就算是放了萧清慈回去,那以萧屿澈的性格,还会留她性命吗?
此事玄。
杜莞华紧绷着脸看着鎏月,脸色并不好看,气得咬牙切齿地直接就想上前同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