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澈便带着她到了书房。
“那你为何又回了帝京?”
听见此问,鎏月眼睫微颤,她确实没有打算将那线人真正的情况说出来,那同时,也得给自己找一个完美的理由:“我是被摄政王捉回来的。”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动摇了,祭司看起来并未生她的气,若是能回苗疆,那她便不用忧心自己的生死,整日为解药发愁。
只是……
萧屿澈说完便走了,这几名嬷嬷都很是热络,鎏月又是看账,又是学打算盘,又是核对库房和账本,忙得腰酸背痛的,这一忙便到了傍晚,总算是用过晚膳回了屋。
“好累……”鎏月走进主屋,便生无可恋地瘫在了榻上。
祭司顿了一下,伸手轻轻揭开了那搭在头上连着衣袍的帽子,静静地看着她:“本司安排在临城的线人,已经失去了联系,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说完,她悠悠地看了鎏月一眼:“是你做的?”
萧屿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事,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既累了,便该歇息了。”
鎏月朱唇微抿,半晌才道:“祭司大人,他不愿将解药给我,我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
“这样啊。”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觉得脑袋一阵乱麻。
她似乎搞错了重点。
她睫毛颤了颤,问:“那祭司大人,是需要我帮忙?”
祭司敛起笑容,森森地看了她一阵,突然一笑:“你很有天分,整个苗疆,再没有第二个灵璇了,旁的人如何努力,也无法达到你万分之一,本司自然是需要你的。”
“不然你以为,本司为何要安排一个线人,给你留下退路?”
男人深吸一口气,眸中闪过些许的无奈:“莫要学到什么词就乱用。”
闻言,鎏月才确定自己当真说错话了。
“没有。”鎏月轻声道。
萧屿澈起身凝眸看她:“为何?”
“嗯。”祭司应了一声,“只要吃了这药,除了蚀心蛊,其他的蛊术都会失去效用,可这药物只有九黎圣殿才有。”
鎏月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疑虑。
来了中原一段时日,翅膀倒是硬了。
“不知大祭司过来中原,可是有要事?”萧屿澈眸色微暗,等着她的回答。
她迟疑了下,笑道:“来看看灵璇罢了,见她过得好,本司也就放心了。”
祭司眯了眯眼,也不想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出言问道:“那,你可愿随本司回苗疆?”
闻言,鎏月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祭司:“我回去能做什么?”
还未来得及细想,她的下颌便被轻轻捏住了。
男人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交缠片刻才离开,将鼻尖埋到了她的颈间,深嗅了一下。
“那个祭司,可是想让你同她走?”
“既然人也已经见了,那摄政王府就不留人了,祭司若是想在帝京多待一些时日,便去西市找一家客栈吧。”说罢,萧屿澈轻轻牵住鎏月的手,捏了捏,抬脚便拉着她阔步离开。
下人们微微福身,便依言将祭司送出了王府。
是啊,此药只有九黎圣殿才有,她年少时也只不过偷偷的拿了一枚藏起来,当时还给了那位中原的少年服用。
难不成萧屿澈也吃过这药?
“既如此,那我们便是合作关系,祭司大人若有诚意,便先替我解了这蚀心蛊。”鎏月看着她,一双眼眸平淡如水,毫无波澜,“否则,免谈。”
闻言,祭司脸色沉了沉,显然对于这种状况有些意外,她从未想过,鎏月竟会与自己谈条件。
只是怎么感觉他脸色比方才更黑了些,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