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伸手接过了食盒,脸上扬起淡淡的笑。
鎏月细细思量着,将从下蛊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也依然未得到结论。
“对了。”鎏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那日说,线人不愿给你解药,你用何法子拿到的?”
缇莎微微一愣,似是有难言之隐一般低下了头,沉默一阵才道:“那线人是个男子,他说若一定要拿解药,就让奴婢用自己的身子去换。”
告别了时舟后,鎏月带着缇莎回了含香苑,轻声道:“你去找石大夫,就说我不舒服,让他过来一趟。”
“是。”
“嗯。”鎏月笑了笑,看向来人,“我今日还得请石大夫帮一个忙。”
“姑娘尽管吩咐便是。”石大夫浅浅一笑,神情瞧着也并未有昨日那般抗拒。
黄桃松了口气,浅浅一笑:“奴婢那时候还亲手做了一根腰带,想着赠予他,能让他明白奴婢的心意。”
“然后呢?”鎏月好奇追问。
见状,时舟也在她身边坐下,偏头静静地看着她。
缇莎尝了一口,笑道:“好吃,多谢你。”
缇莎点点头,福过身便转身离去。
此时天色正好,鎏月便也没有立马回屋,而是在院内的一处秋千架上坐了下来。
“嗯。”男人嗓间挤出一道淡淡的闷声,并未看她。
见此,鎏月低头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便就低着头,逃也似的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
黄桃守在屋内,给鎏月斟了一杯茶,又转头看向屋外缇莎的动静,很是奇怪。
“姑娘,她在做什么?”
时舟似是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笑:“那你尝尝,味道如何?若是喜欢,我再给你带。”
“好。”缇莎坐在石阶上,将手中的食盒随手放到了腿上,随后轻轻打开盖子。
见此情形,缇莎愣住了。
这便是情蛊的威力吗?
说着,缇莎似是在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眸色暗了暗:“我怕他没死透,便又多插了几下,当时到处都是血,而后我将解药收好,清理干净了血迹,将尸体偷偷运出了城,丢到荒林中埋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多耽搁了些时日。”
鎏月眼神避开,抬手往自己脸上扇了扇风:“屋内有些闷。”
见状,缇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脚走到了她的身边:“姑娘,已经好了。”
屋内,黄桃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惊讶,压低了声音道:“姑娘,他们是何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这般情况。”鎏月眼眸微眯,勾起唇角慢悠悠道。
“无妨的,都过去这么久了,奴婢早就不难过了!”黄桃笑了笑,脸上的愁云很快便一扫而空。
见此,时舟眼中多了几分光,本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提着一个小木盒举到了她的身前:“西市新开了一家糕点铺,我尝着味道不错,就想着给你带一些过来。”
“好,有劳了。”
鎏月笑吟吟地点点头,目送着缇莎将石大夫送了出去。
三日,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有些长,那也不能闲着,横竖还有个蚀心蛊要做。
不过如今萧屿澈这般,她还真不太敢与隼穆接触过多。
那该当如何?
“没错,奴婢曾也心悦过他。”黄桃感慨了一句,随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摆手,“奴婢没有要同缇莎抢的意思,绝对没有!”
见她这副慌乱的模样,鎏月忍俊不禁:“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蛇尾磨粉后稍加调制,便也是一道美味。”鎏月慢悠悠地看了黄桃一眼,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