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去通传,你们几个守着。”
“是。”
火光在二人脸上晃悠着,纸钱燃烬后的味道颇为呛人,令鎏月不住地后退。
男人狭长的眼淡淡瞥了她一眼:“若受不了就回去。”
“有何好怕的,大人的目的是成婚,是笼络人心,那必然不会对我做什么的。”鎏月理所当然地仰头看着他。
萧屿澈薄唇紧抿,没说什么,转身自顾自的走到牌位前站着,手中拿着一沓纸钱:“过来吧。”
鎏月一愣,连忙侧身低下头,福身便算是行了礼:“我听闻今日是大人母亲的忌辰,想着大人独自待在此处定然烦闷,遂才自作主张前来,想要陪着大人。”
沉默片刻后,头顶传来一阵揶揄:“你这会儿又不怕本王了?”
随着吱嘎一声,凉风钻进了堂屋,将本平静的烛光吹得摇曳晃动。
她转身关好门,将枝叶间碰撞发出的索索声隔绝在了门外。
鎏月眨眨眼,弯腰将自己手中提着的灯轻轻放在了地上,这才抬脚走了过去。
“为何此处只有一个牌位?”
未几,萧屿澈转身在一旁坐下,见鎏月还愣在原地,眉梢微扬:“过来。”
鎏月回过神,转头瞧了他一眼,便依言过去坐下。
“做什么的?”
鎏月在几人面前站定,颔首浅笑:“我来找大人,劳烦各位通传一下。”
“我无碍的。”鎏月抬手擦了擦湿漉漉的眼尾,轻声应道。
萧屿澈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站在牌位前,一站就是许久。
“其他的都挤在另外两间里。”萧屿澈语气淡淡的,那摇曳的烛火映在他漆黑的眼眸中,莫名令人发怵。
鎏月歪头看着他那在烛光照映下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睫微颤。
不多时,那名黑甲卫便出来笑脸相迎,随后恭恭敬敬地将人请了进去。
未几,祠堂门前守着的黑甲卫便映入了她的眼眸。
听见此言,她好看的蛾眉蹙起,反驳道:“虽说圣女要断情绝爱,可我并未。”
“是吗?”萧屿澈瞥了她一眼,没再理会,继续瞧着牌位,“一个月之后,我会迎她进门,她便是您的儿媳。”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她见到的和从旁人口中所听到的,不大一样?
“若不好,大人也不会为她做到这般程度。”
男人沉默着看了她一阵:“那你呢?你同你的母亲如何?”
萧屿澈轻轻摇头:“不知,也没兴趣知晓,无论理由是何,结果都一样。”
闻言,鎏月心底升起了一股极为复杂的情愫,仿佛是有何东西在她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她睫毛颤了颤,朱唇微张,半晌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可以吗?”
鎏月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在这一片烛光中竟显得有些许的落寞。
“过来。”
半晌,萧屿澈出声道。
鎏月愣了一下,抬脚走到了他的身边,刚站定,便又听他开口:“她叫乌桑鎏月,苗人,从小长在圣殿,被教养得断情绝爱。”
嗯?断情绝爱?
“自然。”
鎏月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她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许是不知目光该落向何处,就这般瞧了半晌。
鎏月朱唇微张,本想说些什么,可瞧着那块黑黢黢的牌位,又觉不合时宜,便闭上了嘴。
他这般说话,似又并非单单的利用她。
鎏月并未吭声,只是静静地瞧着萧屿澈捏着几张纸钱放在烛火上点燃,随手丢在火盆里,蹲下了身子。
她眨了眨眼,便也随着蹲在他身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