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红痕,像是绽开的梅花点点。
柏奚的吻毫无怜惜之情,下手却有轻重,没有将她弄痛。
女人无声承受着她的欺弄,直到她过界,久违的心悸感袭上她的心头。
不知道出自对侵犯的反抗,还是心中无法抵御她亲密、越陷越深的恐惧。
她扣住柏奚的手腕,细得和竹枝一样,一折就断,道:“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可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柏奚给她看自己指尖的湿润,露出残忍的笑。
“宋成绮。”女人忍住眼眶泛上的热气,强忍着声音中的颤意道,“你不可以侮辱我。”
柏奚彻底抽开了她的睡袍系带,同时巧妙地用身体挡住部分镜头。
她埋头亲吻,女人眼角划过一道泪痕。
那滴泪还没落到枕头上,尚存温热,便被一根手指接住。
柏奚吻了吻她漂亮的眼尾。
女人愣住了。
柏奚的唇从她的眼睛离开,在眉心再印下一吻,鼻尖一直往下,视线落在女人的红唇上。
即便不施脂粉,也透着饱满的淡粉。
她睫毛颤了颤,如蝉翼下坠,浅浅地贴上了女人的唇。
裴宴卿如遭雷击。
年轻女人没有经验,浅啄过后短暂地离开,看向裴宴卿的眼睛。
裴宴卿避开了她的视线。
柏奚低头继续吻她,唇瓣几番碾磨后,缓缓探入舌尖。
毁天灭地的新鲜感,重重撞向心脏。
裴宴卿不知何时被松开的手垂在了身侧,曲起的指节泛白,她甚至不受控制地扬起了细长的颈项。
柏奚顺势滑下来,鼻尖和发丝蹭过肩膀和浅粉的锁骨。
皮肤倏然一点湿热,接着越来越多。
柏奚的脸埋在她身前不起,只有不断溢出的泪水,沉默而汹涌。
梁祝化蝶,孔雀东南飞,男子与女子相爱感天动地,流传千年。
可这情,若产生在女子和女子之间,就是错的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注)
裴宴卿心里叹了一口气,缓缓抬手抱住了她。
柏奚走出红玫瑰房间的时候,面颊不见泪痕,唯余沉寂之后的默然。
隔天百乐门舞会,宋小姐一身军装坐在下首,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红玫瑰是她爸爸宋司令的女人,从今天起,谁都不能碰,哪怕一根手指头。
红玫瑰搬到了城中一处别院,名义上是宋司令的产业,实际上是宋小姐偶尔歇脚的地方,借着父亲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将红玫瑰接了过来。
两人开始“同居”生活,默契地谁也没提那晚的事。
……
这一镜终于让殷惊鸿尊口喊了一声“过”。
柏奚走过来扶裴宴卿,把她系好的腰带又打了一个蝴蝶结,之后接过问娜手里的羽绒服,给她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