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师,连累你了。”柏奚的道歉比刚才对殷惊鸿的除了真诚,还有深沉的内疚。
裴宴卿扶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弯腰的动作,道:“你我之间,说什么连累?”
“裴老师,我……”
恰好制片组一个人过来找裴宴卿有事,裴宴卿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回去再说。”
剧组的车陆续从片场离开,接近凌晨,夜幕深邃泛出幽蓝,群星如缀。
柏奚上了裴宴卿的保姆车,星夜回酒店。
柏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知是因为拍摄不顺利,还是连累裴宴卿一次一次陪她做无用功。
柏奚将脸转向窗外,收在袖子里的指尖慢慢掐进掌心。
“明晚的戏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想到了办法。”女人温柔清澈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柏奚转头看向她。
“什么办法?”
“到时告诉你。”
“你今晚说的法子就没有效。”
“……”
要是换个人,裴宴卿会以为她不识好歹,但柏奚的话从来没有引申义,她就只是单纯担心明天的法子对她未必奏效。
裴宴卿笑起来,招手道:“过来。”
柏奚解开安全带,坐到她腿上。
裴宴卿:“……”会不会过于自觉了?
裴宴卿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这么久以来的默契让柏奚闭上了眼睛,眼睫垂敛,宛如颤动的蝉翼。
女人的气息呼在她唇上。
裴宴卿本来想吻她,即将贴上她唇瓣的时候,想起什么,忍住了。
裴宴卿淡道:“坐回去吧。”
柏奚:“?”
但还是乖乖回了自己的座位,看向裴宴卿的视线带着不解和不易察觉的幽怨。
裴宴卿笑了笑,故意不去哄她。
酒店走廊。
裴宴卿关门前道:“洗完澡马上睡觉,不要多想,明天才有精神拍戏,晚安。”
柏奚:“晚安。”
*
翌日,片场。
白天拍单人戏份,不用谈情说爱的柏奚一改昨晚的局促,有如神助,活脱脱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监视器后的殷惊鸿大为震惊,下巴都要掉了。
休息的时候围着柏奚转了好几圈。
该不会她体内有两个人格吧?会演戏的这个只在白天出没,晚上是另一个。
但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
殷惊鸿自言自语着回去了。
当夜,拍摄前。
裴宴卿和柏奚单独坐在僻静的地方,远处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像是森林里的白噪音。
“裴老师,你说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裴宴卿问。
“记得,在会所的房间。”
“当时的心情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