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
“这种事当然要自己慢慢发掘了,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柏奚不满,按住她的肩膀不让起来。
裴宴卿微微诧异。
柏奚注意到她看向自己的手,脑子里嗡的一声,立马松开站起来,“对不起。”
裴宴卿的诧异转瞬演变成了心疼。
“奚奚……”
柏奚下意识往后退,仿佛多年的肢体记忆条件反射,边后退边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宴卿的眼里毫不掩饰地有了泪,旋即是愤怒。
是谁?把她靠近一个人的本能压抑成这样,连主动做出的一点亲密行为都要道歉。
是谁?!
柏奚低着头,无意识地呢喃着。
“我错了……”
——对不起爸爸。
——对不起妈妈。
——我不该缠着你们的,是我不懂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那年不断后退的小女孩踩在最后一道光影交界的地方,后背撞上了一道人墙。
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所有涌过来的黑暗。
久违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柏奚感觉自己的脸被慢慢抬起来,裴宴卿双手捧着她,目光里的珍重和怜惜满得要溢出来。
“不用道歉,我不是他们。”
柏奚的眼神慢慢聚焦到裴宴卿的脸上,只是仍有余悸。
“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裴宴卿抱着她倒向旁边的大床,让柏奚伏在她身上,和在沙发上一样,将她两只手按在自己肩膀上,温柔道,“看到了吗?你想怎么压着我就怎么压着我,一辈子不让我起来也可以。”
“奚奚,你永远可以靠近我,而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柏奚感受着她的体温,叠在一起的触感,渐渐放松下来。
裴宴卿仗着她听不懂,故意在她耳边补了句荤话逗她:“无论是正距离还是负距离,我都乐意之至。”
柏奚果然看着她露出迷茫的神情。
但不妨碍她枕在裴宴卿心口,听见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就是承诺最大的证明。
这一刻,她相信裴宴卿是真心的。
这世上会有人真心喜欢她,哪怕她的保质期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
柏奚一动不动地趴在裴宴卿身前许久,垂眼看她指尖绕起的发丝,道:“我想吃晚饭。”
“那你先让我起来。”
柏奚目光移过来,试探地看了她一眼,说:“不。”
裴宴卿双手做投降状,举过头顶,道:“不就不吧,正好我也累了,躺会儿。”
说着她闭上眼睛,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柏奚自上而下看着她,女人漂亮的眼睛被长睫毛覆盖,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