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月拢袖,启唇认真道:“昨日,人皇来我月明宗,托本尊将这乾坤袋交由你,说里面有你故友的一抹残魄,如今已恢复完全,可以带去鬼界往生了。”
姜抚书闻言,眼眸瞬间蒙上一层水雾,眼角也红了下去。
白以月见状,以为她是念起故人,悲痛难掩,便连忙踏空而去,消失在原地。
还是莫要扰人思忆了。
殿内,光影明灭,暗香浮动。
探入神识查探的瞬间,熟悉的气息便如同一把尖刀,凌然刺入姜抚书的心肺。
她将乾坤袋死死攥在心口处,一只手捂上唇。
“子七”
真的是她。
女人徒然跌坐在地,闭上眼时,泪倏然落下
天命阁。
今日,三洲五郡的大小宗门都相继派人来到天青宗。
来者随着掌门轻英步入阁内,沐浴更衣,净手焚香,以祭拜利用神魄自毁之力灭杀妖修的宁神君。
而今,神树已生机尽显,与之前颓靡黯淡的样子截然不同。
来此祭拜的修士见了,皆交口称赞,言谈轻快。
在送走最后一位贵客——天机宗掌门白行烟,轻英便立马脱身来到了望月殿。
她像往常一般推开殿门。
宁安身死时,姚月悲恸太过,荡尘先祖为避免自家爱徒走火入魔,连忙给人下了道清神术。
大概还有半年,姚神君就能神魄复苏,从而清醒。
思及此,轻英的步调愈发和缓,她来到床前,意图查探姚月如今的状况,但还没等撩开帷幔,她便身形一顿,随之脚步僵在原地,面如土色。
这
这里面,怎么好似没人?!!
猛地掀开帷幔,空空荡荡薄被齐整的床瞬间映入眼帘,轻英眼底一暗,惊呼不好。
姚神君醒了?
为何不见人影?
慌忙间,她转身离去,焦急难掩。
天青宗守备森严,加之道法禁制相护,非宗门修士,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入内,
更别说这里是姚神君的寝宫。
月明宗。
白以月正与荡尘在殿外执棋对弈,余光忽见银光落下,幻化出一道身形。
“乾清掌门?”
和身前人对视一眼,她站起身来,奇怪道:“今日不是祭”
“时生醒了。”
轻英见这里只有她们二人,也没什么避讳,便直接脱口而出。
闻言,白以月眼底一亮。
“什么,她醒了?”望向天际辽远处的一轮孤月,她欣喜道:“竟比预料的要早些。”
身后,荡尘闻言,指尖一顿,便落下一子。
她起身,淡声问道:“乾清,阿月如今在何处?”
轻英摇头,无奈叹息:“遮掩了气息,不知所踪。”.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