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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花收入袖中,勉强压下心中复杂烦躁的思绪,抬眸淡声开口:“找个僻静点的地方,莫让人来打扰。”
“好咧!”.
清平府。
白以月看着不好好住在城主府反而来自己府邸的“不速之客”,边揉着额角便微笑道:“不顾木城主的殷切挽留,姚仙尊这是准备住我府上了?”
“嗯。”姚月闻言,脸上神色丝毫未变,“阿皎,你不愿我住这儿么?”
白以月闭眼,忽而无奈摇头,顿了顿,轻笑开口道:“时生,我知你担心,但本尊不是那种自寻短见之人,斯人已逝生者死了又能如何?”
“好。”
姚月垂眼,想起师尊残念消散的情状,低语道:“记住你说的话。”
话毕,一片静寂。
两人的关系在荡尘先祖死后,似乎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过了半响,白以月忽然转变话头,启唇温声道:“时生,你想宁安那丫头么?”
“丫头?”对面的人墨发蜿蜒,如瀑般垂至腰间,闻言轻笑一声,抬眼道:“按人界的年岁来说,她可不小了。”
“那倒是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的很,你不顾师徒名分与她相恋,又要为了堪破无情道而杀她,不觉得冷血么即使,是为了天下存亡”白以月勾唇,说出的话却尖锐而无情,“世间无两全之事,灭杀道侣的惨痛,将来你承受得起么?”
“我不会杀她。”姚月面无表情,只是摩挲着红绳的手指突然顿住了,说的话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不会。”她又重复了一句。
见状,白以月笑了,“是么?”
她眉眼染上几分讽意,道:“这世界上除了荡尘,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到了那时,你会动手的。”
良久,没得到面前人的回应,白以月竟然突兀地大笑起来。
她的眼尾湿润而晶莹,站起身时,声音颤巍惊怖,似乎不愿去面对:“你和荡尘,从来都是一样的人!从来都是!”
她的话在亭中消散,隐于夜色,激烈的语气却仿佛带着某种余韵。
无情道,只对苍生有情,施舍给旁人的一抹情愫,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以月想。
荡尘是天下的,但唯独不是她的.
透明如琉璃的光罩将云雾都包裹在内,占地相当于一个城池。
地上,黄木花纹奇异,圈圈蔓延如涟漪,这是由金甲木烧制而成的,可承受住忘魄境巅峰修士的攻击。
光罩边缘,层层堆砌的玉阶上站满了修士。
她们隔着半人的距离,井然有序,并不显的嘈杂拥挤,反而不时与同伴交谈,惬意的很。
但与观者不同,此时参与聚才大会的外门修士却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