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
“唉”纪随安闻言,对着她弯唇笑道:“真没情趣。”
后面的陈鸣晨见两人将他当作空气,不甚在意的模样,心中愤懑:“你们当真要得罪本少爷不成?”
纪随安转身,绣金的袍角微晃,她抬手捏着面具两边,将其缓缓取下,露出一张明艳而深邃的脸。
上扬的唇角锋利而邪气,一缕发丝垂落耳侧,将她的五官映衬的更加富有攻击性。
陈鸣晨感觉前面的女子仿佛是条毒蛇,被这样一双墨眸盯着,他全身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感到寒气阵阵.
祈安城。
“还未回宗”
客栈内,浅洺端坐窗前,低声将传音符上的字念了出来。
随之她眉梢一挑,像是有些意料之外。
自从姜抚书回宗后,她便回到了祈安。
除了探查人皇勾结妖兽的证据以外,她还时时刻刻关注着宁安的踪迹。浅洺很清楚这样的关注出于什么样的心思。
“馋嘴,你说如果本殿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会原谅我吗?”
浅洺抚摸着桌子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它的毛已经全然变成了白色,在光线的照耀下,亮的莹白光洁,看起来便憨态可掬。
一声低笑慢慢在房间中响起。
浅洺漫不经心地将传音符放在红烛上,火苗在碰触薄纸的霎那就瞬间变大,很快将其吞噬燃尽。
看着桌面上残留的灰烬,她面无表情地垂眸摩挲着手中的细绳。
细绳艳红灼目,一如儿时母亲死在她面前时,溅到她脸上的温热的血。
不过此时,这条红绳似乎是承载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思,瑰丽而惑人。
浅洺看着看着,五指合拢,将其紧紧捏在掌心。
她弯了弯眉眼:“会原谅的吧”.
晏城山水雅致,秋末的凉风从郊外吹来,徐徐散在这座古城里。
“师尊。”
宁安站在门前,抬手敲了敲。
门应声而开,她端着黑乎乎的药汤,迈步走了进来。
房间中,姚月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抬眸指指一旁,淡声道:“将药放在桌上就好。”
“嗯。”
宁安听了,小心翼翼地将盛着药汤的瓷碗放在一边,然后静静坐在姚月对面,似乎在等她喝药。
姚月见状,有些疑惑。
“嗯?”
“白掌门说,这药清苦,您自小不喜苦味,每次喝药都是剩下半碗,但这次的药需要您全部喝完才能更好地发挥药效,所以”
宁安眼里有些笑意,她欲言又止,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姚月闻言放下书本,面无表情,然后淡然地拿起木勺,慢慢喝着药汤。明明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但宁安偏偏从她泛红的耳垂上,感受到一丝羞赧和僵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