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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却透露出巨大的茫然。

“我们离开家了,住到了现在的孤儿院里。”

“妈妈死了,另一个妈妈也死了。”

“家里的房子被收走了,收容所的人说,我们只能住孤儿院。”

“桑陵还在哭,她好吵。”

在接下来的几篇日记中,桑陵能够在纸张上发现暗红色的被晕开的血迹。

桑炽是从小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进了孤儿院后,就和原本的几名年龄大的孤儿产生了冲突。

虽然她资质很好,从小就很能打,但是和那些从小就在打斗中长大的孤儿还是没法比,再加上她势单力薄,所以经常挂彩。

那个时候,连纸巾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奢侈品,桑炽根本没有办法将自己身上或者手上的血收拾干净,只能蹭在日记本上。

她忙于在孤儿院挣扎着生存下来,还不懂事的桑陵就成为了她的负担。

她对这个弱小的妹妹的厌恶,在日记里愈发明显,甚至几次在日记里写道,不想要桑陵这个妹妹。

直到某年的12月21日,隆冬,桑炽又一次打架归来,这一次,她似乎受了极为严重的伤,从额头上从手上渗出来的血滴,已经将纸张完全浸透。

她强撑着写了一个日期,又写了几个字,随后就坚持不住晕过去了,笔尖在日记本上划出长长的一道黑色划痕。

第二天,12月22日,桑炽醒来,在日记本上写道:

“见鬼的,被小鬼照顾了,她路都走不稳,说话都说得口齿不清,从哪里搞来的水和酒精。”

第86章 法案(2)

桑陵是怎么搞到纱布和酒精的?

日记里年幼的桑炽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日记外桑陵握着日记本的手,却突然顿了一下。

她的食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日记本的封面,下意识的想:

在这种孤儿院里,孩子受伤是常有的事。一般来说,孤儿院所有的大人都会在办公室里存有一些紧急包扎的药物。

尤其是院长。

只不过在此之前,桑家姐妹一直不得院长喜欢,桑炽受了伤,也不愿意去找院长,所以才一直都不知道。

桑炽打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孤儿院里可能会留一些老师在办公室里值夜班,但是院长一般不会值班,所以院长办公室此时大概率是没有人的。

孤儿院的设施一般来说都不会非常先进,没有用上瞳孔锁,而是老式的密码锁,去孤儿院的教室里找一把粉笔灰。弄到密码锁面板上,就可以提取出最常被按动的几个数字。

排列组合一下,就会得到院长办公室的密码。

从院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到纱布酒精,发现院长在办公室里留了一箱已经拆封的矿泉水,顺手又拿了两瓶。

将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迈着小短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到自己和桑炽的寝室。

……

桑陵瞳孔微微放大,她对自己刚刚的想法也感到惊讶。

孤儿院大人办公室里会有酒精、纱布,这是她在穿越前的常识,因为她也是孤儿院长大的。

但是她脑海里闪过的一些行云流水、犹如记忆般的画面,却绝不应该出现。

穿越后,她曾经花时间查看了这具身体遗留下来的所有记忆。

她十分确信,原身的记忆里没有这件事。

那这到底是谁的记忆呢?

一个猜想渐渐浮上她的心头,如同水中的气泡,最终浮到了表面。

桑陵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将这个猜想扔到一旁,继续开始读桑炽的日记。

似乎自那天起,桑炽和年幼的桑陵的关系就逐渐变得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