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声音持续走近,江枝上前一步,似乎是抓起了宜程君的头发,发丝被扯动,宜程君发出了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你还有脸提那个小贱种?要不是江钟国请来的保姆每天都盯着我,我早就把那个贱种打掉了,她就是面镜子,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犯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我的美好人生上,她是一个留下来的污点!”
“你和她都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提醒我她的存在?是为了嘲笑我吗?”
江枝还攥着宜程君的头发,玻璃被踩在她的高跟鞋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在江枝叫出那声满满时,宋卿下意识抬起手捂住了江宜的耳朵。
果然如宋卿预料的一样,江枝一提起江宜,就是这样不堪入耳的骂词。
明明江宜也是受害者,可江枝却将全部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在了无辜的江宜身上。
“要不我们睡觉吧崽崽。”宋卿倾身吻了吻江宜的侧脸,耳垂的温度已经冷了下去,即使被自己搂的这样紧,即使盖着被子,江宜的身体仍旧是冰凉的:“不听了好不好?”
这样带有谩骂和攻击的过去,宋卿宁愿江宜不要再回想起来。
可江宜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听完好不好姐姐?我想听。”
我想知道江枝那样恨的过去。
我想知道宜程君为什么会自杀。
我想知道这段缺失的记忆是什么。
见人态度坚决,宋卿轻轻吻了吻江宜的发顶,叹了声:“好。”
录音没有人按暂停键,被保存下来的痛苦仍旧继续着。
但宜程君却像是被人攥住了喉咙,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你说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江枝微微用了几分力气,扯着宜程君的头发逼迫跪着的人仰望着自己。
头皮的痛和心脏的痛都刺激着宜程君,让他只能仰着脸看着江枝,却发不出声音来。
“对不起。”宜程君似乎除了这句话再讲不出别的来了,他仰头看着江枝,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别说这三个字了。”江枝用力挥开手,宜程君的头重重磕上边沿的桌角,发出很响一阵撞击声。
“我听着恶心。”江枝后退一步,似乎踩在了照片上。
头还倚在桌角上的宜程君似乎突然失控了,扑上前去哀求道:“别踩,不要踩。”
他似乎是在求江枝挪开脚,那张照片对他好像很重要。
可江枝却并没有听他的,反而是用高跟鞋根碾转了几下,冷冷道:“怎么?我现在还踩不得这个贱种的照片了?要不是她在江钟国那里我动不了手,你以为我还会留她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恶心我吗?”
原来踩在脚下的照片是自己的啊。
江宜勾了勾唇,讽刺一笑。
怪不得江枝看不上自己的讨好,怪不得找不到五岁前的照片。
原来她竟然恨到这种地步,就连自己的照片都要踩上几脚泄愤。
那么多年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还真是辛苦她了。
“不要,不要。”宜程君失控地扯着照片,不顾碎裂的相框上的玻璃碴,拼命地用手护着那张照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