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卿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操控身体的绳被江宜攥在掌心。
江宜感受到了怀中人细微地挣扎,手掌轻轻收紧,语气中带有警告意味:“别躲。”
掌心之下的喉头轻轻攒动,宋卿吞咽了下,挣扎的动作停止。
淡淡的栀子花香在空气中蔓延着,这是独属于宋卿的味道。
似乎是很满意宋卿此刻的乖顺。
抓住宋卿的脚踝的手掌挪开,指尖顺着小腿顺延而上。
江宜此刻的感受有些不真切,她无法具象地描述出这种感受,只能通过深吻来确认,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来获得实感。
二人的呼吸交融,分不清是谁的发蹭着脸颊。
像干渴的鱼寻觅到水源,像枯死的树根被灌入养分,像奔跑在永夜中的人终于等来了曙光。
宋卿突然后悔自己往前挣扎的这几步,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江宜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自己早该想到的,江宜所表现出的可怜也不过是拿捏自己的小手段罢了。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仍旧是这样。
落入陷阱的小绵羊无处可逃,被动地任凭身后猎人的摆弄。
宋卿的背脊刚靠上枕头,带有奖励性质的吻随之而来,开始游走。
像终于得到玩具的小孩,江宜俯下身一点一点品尝着渴望已久的‘小蛋糕’。
宋卿紧紧咬着唇,将脸埋进了枕头里,连带着藏起的,还有眼角的泪。
牙齿咬住柔软的枕头,抑制着喉咙间的声音。
房间里很静,静到能听见宋卿的每一次呼吸的变化,和堵在喉间发不出的闷哼。
就像六月午后的天,等待着一场暴雨的来临。
栀子在烈日下盛放到极致,天上云朵翻涌,任凭风的拂弄。
良久,积压在云层后的暴雨终于落下。
宋卿骤然一晃,如过电一般,大脑陷入刹那的空白。原本抻在腿/侧的手掌摊开,指腹擦过江宜的发顶,垂落入柔软的棉被中。
微微攥紧的掌心刚刚垂落,就被紧随其后的指尖打开,变成十指交握。
夜色漫长,栀子花香在爱意的浇灌中盛放到极致
清晨的第一缕阳也被隔绝在外,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拼命震动着。
早七点,闹钟准时响起,将失控的人拉回现实生活。
从被子下探出一只细白手腕,在身侧摸索片刻,关掉了闹钟的声音。
随即,宋卿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朦胧的睡眼睁开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宋卿有些愣神。
昨夜明明没有喝酒,但宋卿却有些回忆不起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又洗了个澡。
用医生的话来说,这是长期服用抗抑郁药物后导致的记忆力衰退。
虽然昨夜宋卿并没吃药,也没有靠依赖旧衣物上残存的味道入眠。
但是宋卿仍旧睡了个